栖梧苑中,女子正坐在院里晒着日光,抬眼看了一旁的婢女,浅笑道:“阿喜,此番能够扳倒萧楚,你功不可没。”
阿喜微微福身,心中窃喜。
那夜萧逸大将军轻功高强,来的悄无声息,若非自己告密,玲珑夫人又怎会如此轻巧地扳倒萧楚。
“夫人,不好了!”玲珑面色一沉,微露出几分不悦,望向匆忙跑进来的婢女。
那婢女顾不得礼仪,急切道:“萧楚……没死,大王……大王来了!”
玲珑心中一惊,从贵妃椅上弹了起来,那个贱人……明明是自己锁进了毒瓮,怎么可能还活着!
来不及细思,抬眼便看见了男人阴沉着脸大步而来。
“臣妾……”
话音未落,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死死地扼住自己的脖颈。
那手似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片刻便让玲珑无法呼吸。
她只觉得浑身都冷透了,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墨凌这次是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
空气愈加稀薄,玲珑眼前一片黑暗,心中则陷入无限恐惧。
倏然,那手终是松开了。
玲珑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满面通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墨凌蹲下,凑到女子耳旁,声音如同一头低吼的野兽。
“事不过三,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罢猛然起身,头也不回离去。
玲珑许久才抬起头来,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眼底的怒意倏然燃烧,一双拳死死地攥成了一团。
漠北暗牢,阴冷潮湿,一阵秋风吹过,更让暗牢里刺骨的寒冷。
最隐蔽的角落里,中年男子头发凌乱,头颅深深地埋着,双手被铁链铐着,高高地悬挂在牢狱的正中央,身下的地面上已是血迹斑斑。
牢门窸窣一响,男子眯缝起眼睛,透过脏乱的头发迸发出灼灼的光芒。
墨凌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面上风轻云淡。
“萧将军,大梁境内税负严苛,酷刑遍布,民不聊生。本王敬您忠心爱国,可仍要奉劝将军一句,切莫愚忠。”
萧逸已被饿了整整三日,身上又是千疮百孔,身子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此刻听了墨凌的话,倏然抬起头来,眸光灼热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北主还是不要多费口舌。事到如今,老夫悉听尊便,只是……”
中年男人说着脸色微微一沉,卑躬屈膝道:“阿楚是无辜的。”
墨凌扬起眉心,沉默不语。
萧逸继续说道:“听闻大梁和亲公主来漠北的第一日,就被扔进了犬场喂狗,可阿楚竟然奇迹般活了下来,北主,你可知,阿楚自五岁起,就生活在角斗场中。”
角斗场……
墨凌眯起眼睛,脸色微微有些阴沉。
“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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