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越城东南的麻哈江畔的一处宅院里,管平章正搓着双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他很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经把整个明教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可几乎就是一夜之间自己怎么就成了丧家之犬。
他还是低估了任老大和老夫子在明教的影响力,老夫子重回明教,明教的那些老人便一下子倒了过去,更有一些平日里对自己点头哈腰的人也临阵反戈,早知道当初他就应该把这些人给清理了。
还有那个庆王应该早就已经知道洪武皇帝要对自己出手,却没有提前支会一声,甚至还有意地疏远自己,这也让管平章心生怨恨。
他却不知道,他有今天也是这些年来他太过飞扬跋扈所致,试想这些年他又何尝把谁放在眼里,就连与他合作的庆王都让他摆了一道。
“师父,喝口水吧。”弥勒端了杯茶来到他的面前。
管平章停下了脚步,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张迁呢,他还没回来么?他到底要我们在这儿呆到什么时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已经受够了!”
弥勒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张迁去了哪,更不知道他们还要在这呆多久。
管平章见弥勒这样子也觉得自己问不着他,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师父,我们就不该听他的,跑到这鬼地方来。师父,这张迁到底是什么来路,您怎么对他这样的言听计从啊?”
管平章看了弥勒一眼,眯起了眼睛:“他确实大有来头,不过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小弥勒啊,我们能不能东山再起就要靠他了,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要不是他,我们恐怕早已经……”
弥勒不说话了,师父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张迁把他们给救出来,他们早就已经被老夫子等人给抓住,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结局会如何那是可想而知的。
“师父,即使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我们也可以去投大师兄啊,我就不信大师兄会不管我们!”弥勒打心眼里还是不舒服这个张迁。
管平章苦笑:“就怕你大师兄也靠不住,指不定他现在又攀上了哪根高枝。”
弥勒有些不解:“大师兄怎么可能背叛您呢,他就不怕我们揭他的老底么?”
管平章望着自己这个行事不喜欢动脑子的徒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是我们现在揭他的底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好容易在锦衣卫安插了这么一枚棋子,自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派上大用场。只是现在我们这样子想要支使他确实不是容易的事情,但若是我们有了足够的筹码,那个时候他自然又会为我们所用,他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
院门被推开了,张迁一脸微笑地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管平章和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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