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舒禾用了更大的力气撞去。
一声闷响，莫廷烨的手被舒禾抵死在额头和墙壁之间，熟悉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舒禾抬头，恶狠狠的盯住莫廷烨，眼里，只余恨，还有藏在里面赴死的冷寂。
莫廷烨眸光微黯，却是面无表情的迎着舒禾的目光。
舒禾抬手，狠狠的甩了莫廷烨一巴掌。
下一秒，那只修长的手狠劲的刹住舒禾的颈子。
“舒禾，你找死！”
舒禾笑，像凄厉的哭鸣，让人不忍。
莫廷烨眉头紧皱，他的手卡在那里，再下不去力。
他松手，舒禾仍看着他笑，“莫廷烨，只要我舒禾还活着，你都是我的敌人！”
莫廷烨脸上的冰冷，慢慢的皲裂，酝酿着复杂的情绪，可又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好，那我就看看，你要怎么找我报仇。”
舒禾有刹那想过死，但是，她不甘心，就是死，她也要这个男人尝尝剜心之痛。
她推开他蹲在面前的身体，摇摇晃晃站起来，而后往楼下走去。
莫廷烨看着她削瘦的背影，心坠得有些紧。
楼底，救护车过来前，舒禾一直守在舒伯安的尸体边上。
这时，唐衍过来电话。
“舒禾，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伯父。”
他找到然然后，派人去接舒伯安，可是舒伯安已经被自称是莫廷烨手下的人带走。
刚刚看新闻，唐衍知道，舒伯安出事了。
舒禾很安静，面上没有悲伤，不像是失去父亲的当事人，甚至比旁观者还要冷漠，“唐衍，然然在你的身边吗？”
“嗯，不过他已经睡下了，要我叫醒他吗？舒禾……”唐衍欲言又止。
舒伯安刚走，要是这个时候告知舒禾然然的状况，只怕她会承受不住。
“等然然醒了，我带他来见你。”
“不！唐衍，帮我好好照顾然然，如果可以，先带他离开这里。”提及然然，舒禾的目光温柔下来。
“你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刚刚明朗的天空，片刻灰沉下来，不多时，大雨倾盆。
雨，冲刷走地上的血水。
舒禾跪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一下。
莫廷烨执伞靠近。
“滚！”舒禾低吼。
莫廷烨冷眉，“舒禾，你记住，你还要找我报仇，如果你死了，舒伯安只会死不瞑目。”
不知过了多久，舒禾站起来，还没站稳脚，一阵天旋地转，她摔了下去。
隐约间，她看到莫廷烨变了脸，好像……着急。
回去莫家，舒禾因为伤口感染，一直昏迷不醒。
莫廷烨抱她进去卧室，帮她退去湿透的衣裳。
这时，才看见她手臂上猩红的伤口。
不长，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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