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点儿！我们是警察办案，不是黑社会复仇！抓人要讲证据的！你以什么理由抓她？能管到什么时候？如果蝎子不现身你准备怎么办？这些问题你都想过吗？！”
魏海让江伊楠问得无言以对，心中憋闷的他用力地捶打踢踹着车门、轮胎、窗玻璃，整个大院响起一片警报声，来往的警员纷纷侧目。
江伊楠在旁注视着他的发泄，并未劝阻。终于魏海累了，双手撑着车身，气喘吁吁，车窗上映出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
“你说……老师在那个地方等了多久？”
江伊楠摇摇头，轻声地说，“我不知道。”
“为了这个撤离计划，他可能用了一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好不容易送出了消息来，以为可以全身而退的。就因为堵车，因为我晚到了五分钟，他逃离险境的唯一机会，让我给毁了！他是因为我才牺牲的……那一刻，他肯定特别绝望……我他妈真该死！”魏海说着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
“魏海！”江伊楠拽住他的手，“听我说魏海，老师从不惧怕牺牲，他怕的是没有意义的死亡。救援行动已然失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让他的牺牲变得有意义。在明山这个地方，以暴制暴不难，难的是如何维系法律的尊严。我希望当801案侦破的那天，老师能够魂归故里，回到家人身边，而我们还是当年他认识的模样。”
她说这番话时，扬起了她的头，极力隐忍着，不让泪水滑落，魏海望着她沐浴在阳光下的脸庞，感受到莫名的震撼。
这时，江伊楠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小赵——跟着梦瑶的便衣之一。
江伊楠定了定神，平静地接听，随后她挂断了电话，向魏海要了车钥匙。
“梦瑶今天回滨海，我去趟机场。”
魏海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揉了揉发痛的脸颊，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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