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魏海、江伊楠、乔立伟在省厅会议室开会，专程赶来的赵书青神色严肃地看看魏海和江伊楠，“破获鬼哥蝎子贩毒团伙的案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部里同意你们调阅801专案组密档的申请，我作为801组负责人，专程从滨海赶来执行调档任务。鉴于吕云飞身份的特殊性，在解密前，我再次强调一遍，801的档案属于最高机密，所以在座的每个人都必须严格保密。”
乔立伟点头：“我们已经提前交代清楚了，赵局，开始吧！”
赵书青在公安系统内部信息网上输入了“801”三个数字，在一系列复杂的信息提交后，一组画面出现：
若干案发现场，若干卧底死去，有丛林中的照片，有城市街头的监控画面。
赵书青说：“十二年前，金三角贩毒集团活动猖獗，我们在金三角的卧底相继暴露牺牲。按照公安部的部署，由我们山东省厅和滨海市局牵头成立了801潜伏组，挑选公安警校的教官吕云飞同志，潜入金三角大毒枭楚天南身边卧底，代号‘紫檀’。”
投影上出现了公安大学门口的照片，吕云飞教学生的视频画面，吕云飞穿着公安制服的照片。
看着这张照片，江伊楠和魏海忍不住陷入了回忆。
身着警服的吕云飞站在讲台上，他在黑板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警察’，他在后面打上一个重重的问号。
吕云飞问：“什么是警察？你，回答我。”
他指着的正是魏海，魏海结结巴巴地回答：“警察……警察就是……‘依照国家法律履行警察职责，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秩序、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吕云飞问：“哪儿看来的答案？”
“课、课本，我提前预习过了。”
吕云飞笑笑，“背得很熟，但是给你零分。”
魏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后吕云飞又随手指向了江伊楠：“你来说说看，究竟什么是警察。”
江伊楠摇摇头，“我还不知道。”
吕云飞盯着她，“不知道？”
江伊楠弱弱地回答：“嗯……”
吕云飞猛地一拍江伊楠肩头，“不知道就对了！”
江伊楠一愣，注视着吕云飞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身影。
吕云飞说：“我也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踏进这个教室，直到此刻——”他看了看手表，“从警已经七千四百零三天的我，关于‘什么是警察’，依然没有找到清晰的答案。有人说我们是铜墙铁壁，可我看自己还是血肉之躯；我们经历过赞美，也遭遇过唾骂；我们拒绝成为英雄，也注定无法平庸。在官方文件里，因公牺牲、受伤的警员不过是一个个抽象的数字；但在真实的生活中，我们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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