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安无事。
一早,应弘文到了应刘氏房中,刚坐下准备吃饭,应吉便急急地跑了进来。
“夫人,三少爷,不好了,卢家管事的来了,说是讨债!”应吉跑得着急,这会儿喘得厉害。
“定然是知道信了。”应弘文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你爹还没回来,不知道招没招到船工啊,这能招到足够的人,也能把船赶出来。如果没有招来人,就算到时候能赶出来部分船只,也是要赔九千两银子啊!”应刘氏又是担忧,又是着急,眼见着还未消肿的眼圈又有点泛红了。
“娘,你别着急,我先去看看。”应弘文便抬腿往外走。
应刘氏急道:“弘兴,你也去,万一有什么事别让弘文吃亏了。赔钱大不了倾家荡产,人不能出事。”
“嗯,我知道。”应弘兴急忙放下碗筷,匆匆追了出去。
兄弟二人脚前脚后走进正厅,应弘文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座上正端着茶碗品茶的人。此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宝蓝色褶子,脚下一双鹿皮靴,头上插着一朵花,一看便是富户人家的打扮。
再看其面相,不笑自带三分笑意,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和善的,却不知生意场中最常见的便是这种人,皆是笑里藏刀、佛口蛇心之徒。
“卢管家,失迎失迎。”应弘文笑着抱拳道。
“可是大房三少爷?不敢当不敢当,三少爷唤我一声卢毅即刻。”卢毅站起来身来,很懂礼数地抱拳回礼。
“卢管家客气了。听闻卢管家前来讨债,不知应天船场何时欠了卢家的钱,又是欠了多少?”应弘文坐下来也没有寒暄,反而直接开门见山。
卢毅被问得一愣,随即笑道:“三少爷玩笑了,应天船场未曾欠卢家一文钱。说来也怪我嘴笨,我是来问一问何时交船?按照规矩本来是一次交付完毕,不过我听闻船场的事有些担忧,便来讨要第一批船。按照日子计算,能交出五艘船吧?我验过之后要立刻送回海津,家中正等着急用呢。说来也是我惹的祸,和广州那边做了一大笔生意,正等着船去那边运粮呢。”
“广州?”应弘文拿起茶碗,喝了一小口后笑道,“说来也是奇怪,既然是从广州往海津运粮,为何不从那边购船,既节省时间又能省一大笔银钱?”
“这不是我家老爷,非要福船,广州那边的船场只会造广船,不会造福船啊。再有应天船场刚得了圣上赞誉,我家老爷也是讨个彩头,日后行走的时候说一声此船出自应天船场,是得过圣上赞誉的,这多好听!”卢毅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卢管家来的不巧,我爹外出未归,早的话晌午便归,晚一些怕是要到傍晚才回。不知道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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