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海侯和平延郡王三代世交,世袭罔替。”为知交好友,为尽忠之国,为天下苍生,生死何妨——是大忠大义,是大彻大悟。
萧殊羡抬起头只觉得心头梗塞,而眼底里不知为何竟也因着几近素未谋面的人而发酸发烫,那头顶的帐曼五彩缤纷华丽极致,就仿佛一场虚无的富贵权势象征,萧殊羡也会忍不住想问一问,问一问——萧太后,这一场赌,你欠了多少的天下人心和热血赤诚。
亏欠。
呵。
年轻护卫的齿间啃咬摩擦,慕沉川知道他现在心绪繁复、五味陈杂,自己效命的君主,自己深爱的国度,如今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你要眼睁睁看着那些忠义之士被斩首示众,却只能坐在这里与豺狼虎豹虚与委蛇。
无能!
简直像极了一个无能的废物!
萧殊羡的五指捏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掐进了皮肉,有些许微弱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里,萧殊羡唇一泯好像极尽克制的又缓缓松开了掌心:“失态了。”他轻轻道。
慕沉川微微叹出口气,她离开桑凉也有了两天,不,确切的说,她没有进入桑凉王城,在两天前的那个夜里策马前往了蛩哲,直到此刻才风尘仆仆的赶回凤栖梧:“咱们暂时怕也只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他们的责任是要稳定住整个桑凉城的安危,外头打的天昏地暗,谁流血,死牺牲都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顾及的了的。
萧殊羡微合上眼点点头,他转向谢非予:“桑凉城里那些王宫大臣……”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谢非予已经打断了他。
“王庭内的事还需要劳烦萧大人处理,本王便不过问了。”宫外的乱臣贼子有不少宫里的内应,那些位列三公的人,那些功高震主的人,谁的心里没打着鬼主意,左倾右翼,还有所谓的中立,不过是在观望着谁家的风头更盛便早日好做了下注的赌。
现在的王庭中不说那些大臣,就说与萧太后有关的皇家子弟,不,应该说,那些但凡还有一丁点儿资格和血统可以继承天命的皇家子弟,如今也都察言观色着,谁现在跳上前说自己天命所归,那么谁就会成为外头那些豺狼虎豹第一个除掉的对象。
所以整个王庭除了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多嘴,偶有些许的忠义之士嚷嚷着要扫除这天下的鹰犬虎豹,刚一张嘴许就叫同僚和至交给拖了回去,嘘——都不要命了?!
你热血赤忱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但是莫要连累了全家老小和亲朋好友!
所以谁真真敢站出来统领这桑凉的人心惶惶?没有,不是没有权,就是没有胆。
而谢非予,隐匿了行踪自然不能进入王庭,只有萧殊羡,这位萧太后的义子和亲信才能在宫内打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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