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意外。
是那些居心不良用心险恶的人阻止这小世子再“明理”的途径罢了,你的老父亲老母亲是因为什么而死,小世子心底里很清楚,因为他的执意上疏,因为他的苦心劝谏——再还没有掌握到足够的权力,还没有支撑你足以抵抗那些阴谋的声音时,你的顽强和固执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小世子学乖了——当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不如与尔同销万古愁来的更潇洒更不羁。
更甚者,谢非予是在说那嘉明世子放火烧了库里台是故意的,借着酒醉故意犯下大错,就是为了受到萧太后的重责来让自己在那些文臣武将、那些世家子弟中消声匿迹,渐渐的,没有人会记得他的才华横溢,他的治国之道,只有所有人都以为他放浪形骸,才不会再对自己的亲朋好友造成半分的伤害。
再者,浑浑噩噩的醉卧美人膝可比你忠君忧国、殚精竭虑来的逍遥自在的多。
萧殊羡的手指抓着那些奏折紧了松、松了紧在上面留下了骨节的痕迹,只是张着口却不知应该落处些什么字眼,谢非予早就将一切都盘算在了鼓掌之中,你找不到一丝的反驳点来抗拒他的思想和言行,萧殊羡抿着唇最终只能从嗓下发出一声喟叹。
谢非予,终究只是一个西夜的旁观者,一个身在其中却想要全身而退的旁观者,萧殊羡不知道自己心底里此刻的想法是遗憾还是可惜亦或者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失落,又或是对谢非予的安排无可反驳到只剩下感慨和叹惋。
“待萧同恩老先生来到桑凉,在下就请他面见小世子。”萧殊羡妥协了,他知道谁站在谢非予的面前都没有用,对西夜忠心耿耿的年轻人朝着男人恭敬行礼,就仿佛他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他国令人不屑的皇亲国戚,而是自己所热爱的国度的君主。
谢非予颔首揉了揉额头,他微微顿了顿神的样子就好似终有片刻可以叫人喘*息的机会,那些紧绷的神经和紧张的局势已经叫人觉得焦头烂额,但,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和平和,谢非予微微喘了些许温然气息,他的指尖触碰到了桌案上已经微凉的茶水:“蓝衫,”他唇角有些弧度,算不上笑意,而是一种肯定的询问,“外头风雨如此大,还不请故友进屋一叙?”虽是反问却是实在陈述。
这桑凉城的瓢泼大雨能将人心头的热火都浇熄,听听街道小巷里那些马蹄踏碎了雨声和清霄,火光冲天带着热气染红了半边天,让你我的故友在雨中等候,可失了礼数。
蓝衫闻言眼神微微晃动,很显然,被说中了,慕沉川一瞧见蓝衫眼底的动荡,她的眼神也下意识的就瞥向那刚刚被合拢不久的门扉,至于萧殊羡,呵,他得承认自己已经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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