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于人。”
他没有再等待便入了堂去。
龙涎香的气息与中药香混合的时候你可能不会意识到一碗药能有多苦涩。
慕沉川虽然困乏疲累但偏无心睡眠,那是自然,一想到今天老太傅也不知是不是故弄玄虚的就得了个小中风,一时半会连朝堂都上不了,明儿个天一亮,准是乱事一箩筐,这九五之尊的死讯怎么公布、如何公布都还是问题,更别说加封聿王和谢非予这样几乎如同要“改朝换代”一般的大事。
慕沉川忧君思国啊,虽然她既不是北魏朝堂中人,又没有功名在身,可是那不是有俗话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慕沉川这是在尽一个北魏公民,不,子民的义务。
“睡不着?”谢非予的脚步很轻,就像黑暗中夜行的猫儿,直把慕沉川都吓了一跳。
恩,那姑娘点了点头:“您大概自己也没有料得陈文斌大人会选择把您给推上风口浪尖。”别说顾太傅能跳的三尺高,就算是慕沉川都第一个打死不相信九五之尊会把摄政王这么举足轻重的头衔交给谢非予的人,要说聿王加封东宫太子,这还算名正言顺,不过——陈文斌真是胆大包天又心狠手辣啊。
“陈大人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发现本王才是最可能帮的了他的人。”这整个北魏的朝堂稳固才是陈文斌在乎的,谁当皇帝谁摄政,他根本无所谓,一旦朝廷被小人霸占崩了盘那么全天下的百姓都会跟着遭殃,一国之乱祸起萧墙,周遭那些虎视眈眈的番邦便会趁火打劫,最重要的是——谢非予,不能死。
陈文斌很明白这个道理,谢家王爷的名字曾经震慑了多少的外邦匪贼,一旦这个人陷落阴谋,那才是群龙无首,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像他们这样的人若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而死的默默无名,那才是愧对上天的恩赐。
说来很奇怪,你说谢非予一直在朝中横行霸道,得罪了多少的人,全天下多少人巴不得他命丧黄泉,可真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却总有人要千方百计的救他于水火。
有些人看的通透,而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懂。
谢非予就将药碗递到了慕沉川跟前:“趁热。”
慕沉川皱了皱眉:“易先生吩咐的?”她这一年多来,刀光剑影不离身,苦涩伤药也不离身,尤其是现在的身体状况更是不能太过劳累。
谢非予颔首:“宁心安神。”她再这么夜不入寐的折腾自己,身体只会更虚弱。
慕沉川不疑有他,反而挑了挑眉就将碗搁到了唇边,谢非予张了张口,好似手指微微顿住了片刻。
“怎么了?”慕沉川见他神色有异,眨眨眼,“该不会易先生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还特别的堂外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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