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切倒是叫她不禁回想起那个春风拂栏的晚上,何等万中种风情的美妙。
慕沉川这么一走神就徒然嗅到了些许不一般的酒气,这整个庭院里花天酒地是正常,自然夜风都沉浸了酒意,但这刻窜入鼻息的酒香却全然不似那些俗品,香浓又郁烈却不显得大肆铺张。
“哐当”,酒坛子就落在了桌案上,萧延庭老神在在的松开手,丹花配羽红。
西夜王庭里仅剩不多的好酒,就算是煪娥公主的大喜宴萧太后也绝不会轻易拿出来,如今萧延庭却手提一坛相送到了谢非予的面前,这定然是萧太后的厚礼。
“王爷,好酒相请。”萧延庭伸手示意。
慕沉川的眼珠子转转,目光从萧延庭挪到了萧殊羡身上,最后和蓝衫便打了个正着,她“唉”了声就摆手落了两个哈欠:“喝酒无趣,”她掸了掸裙摆站起身,才坐这么一会儿都觉得腿脚酸软了,“喝酒误事啊。”小姑娘大咧咧的就仿佛一个老头子的经验之谈般,摇头晃脑的退下了身去,末了还朝着蓝衫眨眨眼。
萧延庭看着慕沉川还捋了捋自己皱褶的群袍绣花,缓缓步伐的背影落在院中一众女眷里显得格外的柔和,她微微扬起头也学着那些大家闺秀般欣赏起漫天的烟火和院中彩花千树:“慕沉川这姑娘有时候心思慧敏,的确不在你我之下。”他这话是对着萧殊羡说的。
毕竟看看萧殊羡,从头到尾对慕沉川除了奇怪就是不屑,一个小丫头油嘴滑舌的,就没看出来多少的优点,若不是因为谢非予宠着她由着她,她哪能如此风流快活的。
萧殊羡这回倒是没说话,也落座在了佛爷的对案,他很清楚萧延庭的意思,慕沉川知道他们这些个人是有话要谈,而且不见得是慕沉川能听的“家国大事”。
关于西夜,关于北魏,慕沉川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有些秘密,并不是你知道了就是好事。
喝酒无趣,是说给她自己听的,老老实实找个理由离开片刻。
喝酒误事,是说给谢非予听的,这里是西夜的地盘,任何西夜人的话你都要斟酌再三,还有一半,那便是蓝衫的责任,一坛子美酒就容易麻痹人的神志,容易叫你云里雾里不知何谓,蓝衫你——可要护好了自个儿的主子。
慕沉川呢,两手一撒就跑去跟着一群大家小姐看起了烟花,看起了舞姬,看起了极乐之地,那感觉,就仿佛这几个男人才是妨碍她风流快活的累赘包袱,如今丢掉了反而自由自在了起来。
萧延庭一听便知道,所以他可是在告诫自己那位好友,别小瞧了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万事不成还没有分寸,但一个无用的女人又怎能得谢家王爷如此青睐?
她越是叫人觉得无辜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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