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是啊,这些人都该死——每一个人,每一个没有成全他和自己心爱女子的人都该死,每一个阻挠他和心爱女子的人,更该死。
这景象叫慕沉川都忍不住往谢非予身后挨靠了半寸,慕云鸿为何对慕家和北魏、西夜有如此深仇大恨,她再清楚不过,她时常会觉得那个当初似有鸿鹄之志,微微一笑便山川都清明两分的大哥还会倒影在脑中,与如今那癫疯痴笑的样子实在相去甚远。
慕云鸿心狠手辣,可也同样是个可怜可悲的人,慕沉川看着宝禄王的热血变凉,看着慕云鸿的龇牙咧嘴,看着满院子好像烽火狼烟之中,她竟觉得仿若时光都变迁了一个世纪,背后的冷汗不比在场的人少,听听那些惨叫哀嚎,那些求救呼喊,每一个人都在挣扎,水生火热。
“大哥。”慕沉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从口中轻唤出这么两个字,虽然声音极轻,在喧闹吵嚷中几乎微不可闻。
但是,慕云鸿还是听到了,他好似突然被这两字给惊了神志,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哥?”他喃喃着又念了一遍,仿佛听了个笑话,男人弯腰俯下*身将宝禄王胸口的尖刀给拔了出来“哐当”随手丢弃在地。
手指上沾染的血迹令他不喜,慕云鸿便嫌弃的涂抹在宝禄王那身华贵的衣衫上,这才挺起了腰板,目光渐渐回身的往上挪,这里早就兵荒马乱了,还能这般镇定的也不过是眼前三两人了。
“王爷。”慕云鸿出言道。
在场还能让慕云鸿称一声王爷的,除了谢非予,再无他人,上一个?上一个早就死在地上僵硬了。
他在和那个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男人说话。
“好生厉害呀。”慕云鸿的唇角有浅浅笑意,单纯的不带半分恶劣的笑。
看看原本被逼到了墙角狗急跳墙的人应该是萧延庭和萧殊羡,谢非予本就是个被无意牵扯进来的北魏王侯,作为一个不得干涉他国内政的摄政之人,谢非予可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但是——这个男人同样是个能在点滴分毫不经意间将乾坤扭转的人。
他可言明了,自个儿不为西夜萧太后而来,但立马又将宝禄王与白罗教勾结给呈在了堂上,行事作为里竟还叫人抓不到一点儿的把柄。
厉害。
慕云鸿喜欢这般厉害的人物,就似一早为那个人做下的桎梏和囹圄却要看他如何持危扶颠,好生有趣。
谢非予听到了,他连眉眼都没有抬,仿若在说这般卑鄙小人又何德何能得他谢大佛爷的赏脸一眼,他只是悻悻然的耸了下肩,金丝绣纹上流泻着月色遮蔽下的疏影错落,将他眉宇之中的不耐遮掩的斑点不露。
慕云鸿压根就不在意这男人的态度,他拂袖上前:“不知当初在柏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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