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与你何不同

己的身上挖心掏肺桶上窟窿也不能减轻。

“某些方面,你与我并没有什么不同。”蓝衫双手环胸,他倾身倚着树干,话自然是对上头那位兄弟说的,在为人臣子忠心护主的方面,萧殊羡和蓝衫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

萧殊羡抿紧了唇角,能听到夜半无人的时刻有轻微的噎气:“萧太后不光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的恩人,”他闭了闭眼将脑中萦绕盘旋不定的恍然心思都安宁平稳下来,“我的父亲牵连于宝禄王兄长的顾命案,当年饮川督船因被朝廷查出贪污百万银两,上头一层层的盘剥无人敢动,最后我的父亲就成了替罪羊。”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又怎能与皇亲国戚相提并论,萧殊羡的父亲就如此蒙受不白之冤含恨而死。

早某种程度上,若当真如传言所说宝禄王的兄弟死于萧太后的暗中诛杀,可好,那萧后的确还成了为萧殊羡的报仇雪恨的恩人,萧殊羡小小年纪初入桑凉不过是为了查清自己父亲的枉死一事,谁料得最后竟成了萧太后的义子。

这世上事孰对孰错,因果百转,又究竟是谁能够掌握猜测的到的。

萧殊羡抹了抹眼睛,嘴角索性流泻些许讥讽的笑意来隐藏如今自己心中的失落和怅然:“说一句为人子女,我萧殊羡高攀不起,”萧太后是万金之躯,即便明面上萧殊羡是她的义子,可是萧殊羡有自知之明,他区区一个平民百姓怎能成为那高高在上之人的儿子,“但是这心里,没有任何一点愧对过萧太后她老人家。”

萧殊羡为家为国,更为老太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手按在胸口狠狠的锤了锤,有着几分烟消云散的酒意,丹花配羽红的确是好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夜的萧殊羡何尝不想好好的借着醉意来麻痹自己。

他呜呜咽咽的声音又伴随着细小的哽咽,呼风唤雨的人死于悄无声息——她是这个西夜最位高权重的人,可是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连个死讯也不能透露,那举国的大丧却落得仿佛过街的老鼠。

可悲、可叹,也叫萧殊羡心如刀绞。

他恨不得现在就能提着刀去将萧太后这一路前行上的诸多挡路石都切成碎屑,那些王侯将相一个个心怀鬼胎,他们在意的永远只有自己脚下的康庄大道,只有自己身后的荣华富贵,西夜危在旦夕,他们却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争夺不休。

一群无耻老贼!

萧殊羡的愤怒被脑中的酒意萦绕,浑身有些无力的摊倒在树干上,看着明星透过繁花眨着眼睛,他凉薄的笑意中都带着醉态慵懒,星河落在眼瞳里影影绰绰的已经叫人分辨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散发着灼人的光芒。

“姓蓝的,你呢,”他突道,顺手摘下一旁的彩花就朝着下头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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