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令人不齿,这么说来,就算是这家伙当真派遣了杀手对谢非予的行迹进行追踪也未必不可能。
祁昱修笑而不语,就看着冬日红梅树下那有所思忖的小姑娘,几日下来养好了伤连脸色都好了不少,衬着瑞红的袄裙真是喜庆的很,算算时日,小丫头的福也该享尽了。
慕沉川康复之时,就是回到乌棋马场之日。
明笙还有些舍不得,祁昱修就毛遂自荐指派了马车答应小丫鬟会亲自将慕沉川送往函厔乌棋。
这是慕沉川第一回清醒的出天怙主城道,两旁的高塔旌旗布满,随着冬日凛凛寒风烈烈作响,乍一听就好似有着千军万马的蹄响在你的脑海中翻腾,城墙后的红梅开的正盛大,可是这里你看不到半分温柔光鲜之色,偶尔会有几片花瓣翩跹而过,好似划破了屋檐的白雪皑皑,心头生刺。
黑甲的铁骑列队在侧,哪怕不靠近也能感觉到森冷的气息,那仿佛不是有生命的活人而是一具具山崩不改色的钢铁之躯,东南西北的四门出口都设置着不小的瓮城,仿佛铜墙铁壁不可侵犯。
“达拉达拉”,慕沉川的马车缓缓而行,她掀着车帘目不转睛就跟看西洋镜似的,直到远处的雪山渐行渐近,那些巍峨高耸的城塔离远了身影,慕沉川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从马车里探出头,天怙城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模糊的缩影。
只有几缕梅花的艳意乘风而来。
慕沉川虽眼见不多可这短短的几眼,她也觉这天怙城的深不可测,就连祁昱修都对这城郭知之甚少,仿佛在所有外人和客商的眼中,你只看的到它的商贸繁华,胡姬美人——可是外头那些正在修筑的高墙和云梯,守备军队的整装待发亦或是炮火楼台的硝烟弥漫,才会预示你它的牢不可破。
“怎么才过了几日,你倒这般依依不舍了。”祁昱修忍不住要打趣她。
慕沉川咂咂嘴钻了回来:“不是不舍,只是不解,这天怙城神秘就算了,那个迎送使更是神秘,就连祁哥哥你这打交道的都没有见过。”
祁昱修耸耸肩:“桑苎庄的茶行生意怎会劳烦到迎送使,不过你若这么说,我也确实好奇,这几年下来没有二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叫人,遐想啊。”祁昱修在这寒冷冬日开扇一摇,阵阵凉风叫慕沉川鼻尖都一酸。
“要我说这天怙城多年没有城主在位,迎送使管理打点各方事务,竟也肯屈于人下。”可不是,迎送使这等才华魄力之人,就算一跃成为天怙城主也未尝不可,偏偏一点风声消息都没有,好像给那所谓的“城主”打打下手,好端端做个四使之一也很满足。
祁昱修就张了张口,他聊说着曾有一位朋友在天怙城见过迎送使一面,不,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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