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闪烁的眼神哆哆嗦嗦的在这两人之间徘徊,生怕慕沉川一不小心惹了这男人回头魏岩肯定又要让整个乌棋马场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别说魏岩,过两天交不了差,州衙肯定要来人,到时候才是大家一起倒霉。
所有人都不耐烦了起来,仿佛突然间所有的错和矛头都指向了慕沉川。
他们不敢反抗,却还要埋怨怪责那个敢于反抗的人,人心冷漠不过如此。
慕沉川心头冷笑一声。
那男人嘴角抽搐了下,大约是没料到慕沉川这不起眼的姑娘竟还当真有胆子张口就反驳,上回魏亭长吃了个瘪可也没少抽慕沉川的鞭子,怎么临到头来这小姑娘就是学不会低声下气四个字。
他这么一想更是觉得可恨又可笑,他还从未见过来这里的囚犯还能趾高气扬好似蹬鼻子上脸似的教训起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真当自己还是王城里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不成。
男人伸手下意识的就掏了绑缚在身后的鞭子,几乎是对待那些抗拒最直接的反应和行为,鞭打是家常便饭,在他们看来,这些已经被降职为奴仆的罪人就不该有这幅牙尖嘴利的样子。
“啪”疾风掠影一般已经落下了声响,鞭尾在慕沉川的衣角划过,棉絮一下便从破口处飞扬出来,鞭尾呼啸也同样摩擦着雪地划出痕迹。
“喝”,周围的人眯了眯眼也下意识闪躲的发出抽泣声。
这小姑娘又该挨打了。
几乎是所有人脑中的想法,可慕沉川呢,她不避不躲,任由那狠烈的鞭子将袄袍切割,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仿佛刚才那一鞭子压根没有抽打在她的身上。
周围有些窃窃私语,男人的眼角也带着两分抽搐,明明冰天雪地,捏着鞭子的手心却突然有些发热的冒出了汗水。
“现在是什么情况,”慕沉川捏着火把的手已经冻得僵硬,她长长的眼睫上沾染了小雪花,转瞬又变成了细小晶莹的水珠,衬着火光卓卓煞是好看,她将那些闲言碎语抛之脑后从鼻息间讥诮的落下讪意,“再过两天州衙就要来领马了,你们却只会坐在这里怨天尤人,马群刚跑还能趁着地上的马蹄印未被风雪掩盖之前去把马匹找回来,再过两盏茶时间就是想找都没地方找,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目光灼灼直瞪向那大汉,却几句话把人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没错,马匹跑了,现在地上还有迹可寻,风雪已经小了不少,马群若只是受了惊想必不会跑的太远,追回的可能性极大,若是大家在这里哭哭啼啼唉声叹气的恐怕真是要死一起死了。
那大汉咕咚咽了下口水,他调转头就将火把映照在地上,果不其然,白雪之上密密麻麻有着马蹄印子,看情况是分了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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