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看我吗?当然不可能。
我扭头检查裙摆裂开的位置,再抬头时,人影无踪,他不在,刚才那一眼,是我的幻觉?是我想被他偷看,所以就以为了?
想着,不禁羞耻到飞红双颊。只有我偷窥他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会偷看我这样的女人。
自嘲一笑,我碎步移动,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才回到自己房间,路上,遇到顾阿姨的时候,她说她能帮我缝补,不过顾阿姨还说,堂堂司家的太太,还是别太寒酸了自己,这衣服既然坏了,干脆扔掉算了。
我想起古警官说过,他认识一人,会做旗袍,还是定制的,改明儿个让他引荐一下。
洗了澡换好睡裙,我锁上门,走到床边蹲下来,从床底下拖出一小木箱子,这木箱子跟了我有些时间了,为了保护里面的东西,我特意加了把锁。
找来钥匙开了锁扣,打开木箱,里面全都是关于司其琛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我按照年份打包,算上今年就是六个年头了。
他从一个大男孩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活在我的相机里,我很庆幸自己将他的青春留了下来,只要想他想得紧,我就翻箱找出这些照片,挑选一张最得意之作陪我一晚,然后第二天我就活了过来。
我觉得,如果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了欲望,那叫喜欢,倘若为了这个人忍住了欲望,才叫爱。
我从来没有奢望得到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幸福,我就觉得很满足,虽然爱得卑微,却让我找到生存的意义。
我选了一张,有他微笑的照片,我记得当时他赢了官司,从检察院走出来。他笑起来爽朗明亮,像是落日坠入地平线的那刻,我看到了黑暗之前更为绚烂的色彩。
然而现实中,我拥有的却是他的幽暗。
攥着相片,我蜷缩身子藏在被窝里,我用尽全力抱着自己,幻想被人拥抱的感觉。
偷来的关于他的影像伴着我入梦,颤动的心宛如正在演奏的乐曲,忽地变成柔和的调子,自己都被这奇妙的旋律迷醉了。
“呜呜,妈——”
“杀,杀人了,快跑——”
“妈妈——”
有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叫嚷,当我有了一点意识,却看到自己手上握着一把菜刀,双脚站着血水之中,全身微抖,被女人的叫喊吓得六神无主。
“妈妈——”四周异常模糊,我看不见挥动手臂的人是谁,也看不见躺在另一摊血水中的人是谁。
“叩叩。”敲门声将我拉回现实,双手紧紧一握,一只手抓住床单,另一只手抓皱了照片。
呼了一口气,嗓子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早已全身湿透,若不是顾阿姨敲门,我只怕又很难从梦魇中苏醒。
坐起来后,我摊开手检查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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