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秋骤然红了脸,不知为何,如今的她只要一从外人的口中听见萧胤的名字,总会觉得有些心悸,连带着脸颊也烧烧的。
疏林先生眼角余光瞥着秦知秋面上表情的变化,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更深,眼中却突地多了几分怅然。
瞧着小姑娘似乎是就这么陷入了沉默,疏林先生又想到了萧胤此前在信中再三强调的诸多事宜,面上无奈,只得转了话题:
“在到达此处之前,鄙人似乎是听说北凉同大宣刚交战结束不久?”
秦知秋回了神,面色一肃:“正是,因着前几日食用了浸过毒物的粮草,军中将士的状态并不算好,父亲更是因此受了重伤。”
她直直望着疏林先生的眸子,音色中还有些拘谨和紧张:“医师先生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想来行医经验必是丰富,不知……”
如今秦杨可还是在床榻上躺着,连翻身也不容易。军中医师尚且只能道一句慢慢调养,可就凭如今两国军队的冲突局势,哪里会给秦杨更多的调养时间?
若是眼前的这位行医先生能够帮助秦杨早日恢复,若是……
疏林先生轻笑,也不再看她的表情,只温声道:“鄙人虽说是行医多年,可也几乎都是和毒草药草打交道。这战场上的外伤,鄙人可还比不过你们军营中的医师呢。”
他眼睛一瞥,发觉小姑娘似乎是有些失望了,话音一转:“不过……鄙人近年来都在钻研金针疗法。也就是这份本事勉强能拿得出手,若是能帮到小姐,鄙人定会竭尽全力。”
秦知秋眼中一亮,忙住了步子拱手行了一礼:“知秋先谢过先生!”
疏林先生眼中兴味更浓:“鄙人可还没有出手相助呢。”
这丫头,着实是古板。表面看上去是再谨慎聪慧不过,可在待人接物时却又会于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呆呆模样,倒真是有趣得很。
也难怪能让萧胤这样上心,疏林先生在心中无奈。
两人一路向前,秦杨的宅院外墙已经显现在视野之中。
秦知秋松了口气,侧身让出了一条道:“家父就在前方的院子中休养,先生请随我来。”
疏林先生加快了步子:“请。”
——
宅院卧房之内,秦杨眨巴着眼睛,他举着自己已经被掀开衣袖的右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中年人用一只手抓着右手臂,慢慢地试探穴位。
他抿了抿唇,瞧着那人捏着银光闪闪的细小物件儿找准了穴位,慢慢地将银针撵了进去。
秦杨又眨巴了几下眼睛,惊呼:“这玩意儿扎进去竟然不疼啊!”
疏林先生笑着望他:“手法和药物所致,若是这样扎着还能感觉到痛,那必然是扎错位置了。”
秦杨眼中赞叹神色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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