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穿好了棉衣,秦知秋勒紧了里衣束带。
这几日军中的粮草已经见了底,十万秦家军以往在作战时倒是经常遇到这种军粮不足的时候,这勒紧里衣束带的法子,便是江纪安红着脸告诉她的。
别说,还挺有效。
她刚提了长戟出了自个儿的院子,就瞧见一群兵士匆匆忙忙地跑向宅院大门。
因着这几日高强度的操练,秦知秋已经同一众秦家军混得熟悉无比,此时一群巡逻兵士见到她,都是呲出了一口大白牙,大张着嘴在寒风中喝出了一口白气,老老实实道了一句“小姐好”。
迎着寒风。秦知秋仍旧是木着脸点点头:“大清早的,这是往哪处去?”
据她所知,每日早起操练的兵士可不包括这在主营宅院中负责守卫的巡逻兵。
队伍中的一人慢下了步子,笑眯眯道:“方才江副将指了人传话,说是粮草到了!大冬天的,军师先生叫我们一群人都去帮着搬粮食哩!”
秦知秋一顿。时隔这么久,朝廷的粮草总算是到了北疆了。
想来,那朝中的紧张局势应当是略微减缓了些罢?
萧胤呢?他出手了吗?他若是动了手,那位不欢喜他的靖安侯,又是否会发现?
似乎是因着想到了那人的缘故,站在寒风里,秦知秋突然丝毫也察觉不到周遭的冷意。
秦家军终于不用勒紧束带腰带了,军粮刚到的那一日,一众兵士还喜滋滋地冒着寒风上山,接连捅了几个兔子窝,直揪了不少正准备冬眠的野兔出来。
“要俺说,这北凉军分明还是想用一样的招数,想要将时候一直拖到大冬天开始下雪的时候再开战!”一兵士狠狠啃了一口兔子头。
“可不是?那时候冷的呀,直哆嗦!也就那群北凉蛮子皮厚抗寒,不怕哩!”另一人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野菜汤,用力吸溜了一口。
听着这两人说话,一众秦家军仿佛真的切身实际感受到了那股子严寒,又是一哆嗦:“真不知道这北疆的天气怎的这样冷,现在就天寒地冻的了,等到了开始下雪的时候,那才是真冷!”
秦知秋木着脸跟着一群粗汉子同坐一桌,自打九月初她总管兵力开始,秦杨就让她一日两食都要同秦家军一起用。
正值此时,坐在身旁不远处的陆任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你说现在粮也够了,啥时候咱们能主动拔营,将那群北凉军给灭了?这要是再等下去,大家伙只怕是受不了那等天气了。”
秦知秋将嘴里的饼子咽下,淡淡瞥了他一眼,伸了伸下巴:“去问军师先生。”
陆任甲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瞅见坐在不远处东郭先生和疏林先生笑嘻嘻地谈天说地。
“这还是不问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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