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齐挑了挑眉,一手拿起箭矢,另一只手却是从一旁的兵士手里取出了一只劲弓,将两者搭起来不住地打量。
他眯了眯眼,耳侧听见城下硫磺包炸开的响声,这才重新抬起头,直望着城下暂时被打散开的秦家军。
彼时数硫磺包初初炸裂,较大的冲击力虽说是未曾造成多少死伤,但至少也冲散了方秦家军早先布下的阵型。
哈木齐用尽力气拉开了那只弓箭,径直对准了那人群中的小小身影。
那个小姑娘应当才十多岁罢?在一群宽肩厚背的男人之间,实在是太显眼了。仿佛是受到了方才火药包炸开的余波刺激,她渐渐停下了所有动作,更加方便他的瞄准。
哈木齐眯了眼,青铜箭矢对上那个小姑娘的胸口。
因着身体瘦弱的缘故,他以前未曾认真钻研过箭法,还是以前老哈木齐将军还在的时候,曾经教过他一些动作。
前哈木齐将军啊……
眉眼一厉,手中弓弦攸地一松。
手中箭矢破风而去,直直冲向将将抬起头望向这边的秦知秋。
“县主!”江纪安睚眦欲裂。
青铜箭矢直直没入秦知秋肩胛骨上方的血肉里,巨大的后冲力甚至将秦知秋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江纪安打马靠近,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那站在城墙上举着长弓的人影,嘴里却是在焦急地呼唤她:“县主!县主可还无恙?”
“嘶……”秦知秋仰躺在被血污染黑的泥沙之上,忍不住地抬起脑袋,去瞧瞧自己的左肩胛骨。
那只箭矢直直没入了她的血肉,青铜箭头径直穿了过去,几乎将她钉在了泥沙里。汩汩的鲜血从伤口缝隙里流出来。
在箭矢没入的那一刹那,她甚至半分知觉也无,只觉得自己被那一股大力掀翻下来。
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击在泥地里,她这才感觉到那种宛如生命流逝的痛苦。
她僵硬地抬起头,隔着漫天的尘沙,她径直抬头,遥遥望向箭矢射过来的方向。
她其实并不能看见那个人的脸,可她就是能感觉到,那个人正在冲着她笑。
近乎疯狂的大笑。
城墙之上,哈木齐确实是在笑,他伸出手捂着嘴,几乎快要笑出眼泪出来。
他成功了!
纵然那支箭矢没能射中她的左心口,没能一举将她脆弱的心脏一举穿透!可他还是伤到了秦杨的女儿!
他抑制不住地弯起嘴角,重新向身旁的大汉取了一支箭矢,似乎还想要再冲着那个被钉在地上的小姑娘射出一箭。
江纪安皱着眉守在秦知秋身边,一双眼睛提防着城墙上的那人和周遭的北凉军,声音嘶哑:“县主可还能站起来?”
秦知秋咬紧了嘴唇,来到这北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狼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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