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白灯笼。
别家府院都是欢笑一片,只有秦府里一片寂静,为病逝的当家主母准备后事,朱红对联才贴了没几天,就被撕下来贴上了白的。
白灯笼还没挂满足够的日子,就因为除夕的到来而被匆匆换下。
那是秦府上上下下过得最糟心的一个年。
一行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色还早,才刚到了辰时。
秦知秋没急着回秋水苑,难得地跟着秦杨去了主院的大书房。
虽说她看的兵书大多出自秦杨的书房,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秦杨早早地托了老管事给她捎过去。
“那些兵书都读完了罢?”秦杨径直在书桌前落了座。
秦知秋侍立在一旁:“看完了,大部分也看通了。”
秦杨点点头,眼里带了笑意:“等何时有了空闲,便带你去边塞瞧瞧。”
边塞?秦知秋讶异:“爹爹怎么……”
“定安侯府势大,今上想将林贼并他的党羽清理干净,可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为父在朝堂上帮着今上牵制林家一党,倒是被他们恨上了个十层十,如今赶上你也要及笄了,难免也会被牵连着坏了婚事,倒不如多出去走走瞧瞧。”
秦杨略有些伤感,抬手抚了抚秦知秋头顶的软发。
秦知秋微微躬了身子,垂头由着秦杨轻抚,听见他轻叹了一声:“知秋,你可怨爹爹不为你着想?”
“知秋从未怨过。若是父亲当初换了其他的抉择,只怕这秦府就要成为另一个李丞相府了。”秦知秋摇了摇头,轻声道:“父亲问知秋可曾怨过父亲,倒不如问问自己,可曾后悔娶了母亲?”
后悔吗?或许还是有些后悔的吧。
秦杨收回了手。如果当初叶言意不是嫁给了他,而是嫁给了另外一个人……不,且不说定安侯是否还会动手,且不说叶言意是否还会早早地怆然病逝,便是他一想到叶言意将会对着另一个男人言笑晏晏,心里都会涩得发疼。
他此生再遇不到叶言意这般的女子。
生而尊贵,却愿意和一个刚从边塞回来的粗莽小子共患难共荣辱。
若是没见过也罢,只是见过了,他便不愿意再放手了。
他不能悔。
“听说边塞风光独特,知秋总想着去看看,想不到竟是真的有这么个机会。”见秦杨眉头松下,秦知秋缓了眉眼,转了话题,寻了书桌旁的一只椅子坐下。
秦杨笑着摇摇头:“等你及笄了,若是哪日为父要去驻守边塞,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
秦知秋张了张口,刚准备说什么,却听见门外的小厮禀了秦大夫人带着秦玉惜正在书房院外侯着。
秦杨一顿,让小厮带着两人进了院中的正厅,自己则起身带着秦知秋往正厅去了。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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