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新生活”,左思鸢本能地想到,牧青寒怕是已经察觉到傅慕竹曾经来过了。
“为什么?难道是傅慕竹来过?”她把他的手一把握住,急切地问道。
她刚一问完,便追悔莫及,牧青寒眼中的疑惑无不昭示着,他起先对傅慕竹的存在是一无所知的。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左思鸢心虚,眼神本能地回避着他,牧青寒眉间神色一沉,握住她的手反问道:“慕竹?你为何会问及他?”
迎着他如火般炬炬的眼神,左思鸢自知不能再对他撒谎,便解释道:“其实,在你我成亲前日,傅慕竹曾来找过我,是来归还我这个的。”
说罢,她从衣襟里掏出牧青寒随身携带的羊脂玉佩,一面将之递给他,一面草草解释了傅慕竹过来的事情,唯独隐瞒了他对她表明心迹,要带她离开的部分。
牧青寒接过羊脂玉佩,把它放在手心盯着发呆:“看来,从我到集市上卖山参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了,可为何他不愿现出真身,反而要去找你呢?”
“当时你到集市采买婚宴的物料,牧青寒让我代为转达,可我当场便回绝了他,让他走了。”左思鸢小心翼翼觑着牧青寒的脸色:“青寒,你不会因此而生气吧?”
牧青寒扬唇一笑,揽过她的肩头道:“你如此做,全是因为要爱护我的尊严和面子罢了,我岂会因此而生气呢?只是时七,以后再有事,不可隐瞒我,我怕你会受到什么伤害。”
迎着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左思鸢心里禁不住更加深了愧疚,她一面在心里暗自起誓,今生今世只骗青寒一回,一面笑着点点头。
“时候不早了,好生歇息吧,等明天天亮了,咱们再考虑要不要搬走的事情。”
牧青寒把左思鸢拉至床边,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
两人躺在床上,却是各怀心事,左思鸢能感受到,牧青寒仿佛在忧心着什么。
次日清晨,左思鸢半梦半醒之间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床铺,却发觉触手一片微凉的空荡,她头脑顿时清醒些许,掀开眼皮,独自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发呆。
牧青寒早早来至院子里,正在练拳,柴门外却响起几声敲门声。
他停下动作,扯过一块手巾来随意擦着额角的汗,一面去开门,却在见到来人之后神情一僵。
门外之人是禁卫军的弓箭教官,名叫陈深,此前颇受牧青寒倚重。
他一见牧青寒,便拱手行礼:“属下参见衡王殿下!”
牧青寒一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免了。”
“谢殿下。”
牧青寒用手巾擦了下脸,自嘲般轻笑一声:“你看我现在一身村民打扮,却叫你一个官差冲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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