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守司脸色大变,他对这乞丐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实在不想跟他再有任何关系。
好在乞丐似乎也没有留宿的意思。他伸个懒腰,直接将那双脏手伸进嘴里抠着齿间的肉沫。“我得下山。别看我这样,山下可有几个小弟。我要一晚不回,那些小弟还不得把你们这道观拆了。”乞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
“公子好气魄。”刘知蝉认真地在一边附和乞丐。
旁边的俞守司不屑地撇了撇嘴,觉得这乞丐吹牛都吹得不知天高地厚。观阳楼伫立世间六百年,不知走出多少惊才绝绝之辈。这天下江湖谁人不识观阳楼,就连塞北郡守都要请楼主刘午阳下山担任国师。这样的一个名门大派,还能在乎你这几个饭都吃不饱的乞丐。当然,想归想,俞守司却也懒得跟这木头争论,只是带着高高在上之感将他当作没见过世面的疯子。
乞丐木头不知俞守司的小心思,或者说他知道了也毫不在意。这人摇摇晃晃起身,行了个有些滑稽的抱拳礼,随后转身去打开了道观的木门。木门打开,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飘然而入,这山上的风雪竟然不知不觉又大了几分。
“小道姑,你眼光不错。小爷我记住你了!”乞丐站在门口,转头看着刘知蝉说。
刘知蝉起身,对那乞丐行了个礼。她的眼睛是不错,竟然透过那脏乱头发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你色迷心窍了!快走!莫要再用言语轻薄我师姐!”俞守司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对着乞丐大骂。乞丐也不恼,只是呵呵一笑,转身走入风雪中,身形稳健。
俞守司看那讨人厌的乞丐总算走了,连忙跟上去关了院门,似乎生怕这家伙去而复返。再回道观,俞守司发现刘知蝉正在灭火,然后吃力地将那铜鼎往边上挪。小道士看自己的师姐做这脏活累活实在心疼,连忙上前帮忙。
师姐弟二人一起忙碌清理满屋狼藉。“师姐,今日之事,是我错了。”俞守司那抹布擦着地上的油污,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愧疚,开口道歉。刘知蝉正在提着打来的水洗刷铜鼎,听到自己师弟的话不禁抬头,一双眼眸紧盯着俞守司。“你错哪了?”刘知蝉问。
“我就不该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乞丐放进来,给你我惹了这么多麻烦。”俞守司懊恼地说。
但听到这个答案,刘知蝉却轻轻摇了摇头。“那不是你错的地方。你错在不够有趣。”刘知蝉说着,随后轻笑起来。她想起性子敦厚的俞守司被那乞丐逗弄的发起脾气,便觉得那场景是在是太有趣了。
“有趣?”俞守司愣了愣,心想这不是那乞丐对自己的评价吗?那乞丐还说自己的师姐比他更有趣,俞守司只觉得那乞丐如此说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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