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叶双城背后的吴风伦眼见面前景象,不禁淡淡地叹了口气。他虽然也觉请一女子下山任国师不妥,但眼见一郡之主被人用这类似逼宫的方法胁迫,却也心生凄凉。“塞北郡原是草原游牧人的地界,开朝百圣用教化将其收服册封为百圣朝第十二郡。但草原上当初最为强盛的四个部族却化为世家延续下来,势力越发强大,眼下竟然可以联合起来力压一郡郡王。我儒家最重规矩,眼下情形着实是儒家之悲啊……”吴风伦看着叶双城微微颤抖的背影,心中感慨。
叶双城死死地盯着面前冷笑的四人,他的愤怒并不单单因为这四人放肆的言语与神色,更多是因为忧心于刘知蝉的安危。梦河君竟然亲自出马去牵制公孙拓,叶双城知道那个最重规矩的儒家圣人必然不会贸然同梦河君动手,他很可能因为顾忌自己的安危而答应梦河君的要求。如此一来,刘知蝉失去了圣人保护,只能再原路返回观阳楼。那么自己请圣一事便成了全天下的笑话,若是如此也好,叶双城并不是视颜面重于生命之人。可要是刘知蝉贸然孤身赶来找自己,那一路杀机很可能让这个年轻道姑香消玉殒。叶双城不在乎刘午阳的怒火,但若是真的成了这般结果,他却对不起自己的心。
比起吴风伦的悲凄与叶双城的愤怒,泽生夫人此时却是满心畅快。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何如此在意那名山上道姑,但现在叶双城的窘迫却让她着实出了一口气。她还深深记得那日在山道上,乞丐打扮的叶双城是如何用看猪狗的眼神来看她和她的女儿。若叶双城只是如此对她倒还好,但她的女儿第五毓可是叶双城内定王后啊!那一日叶双城的眼神让泽生夫人第一次确实明白,自己女儿的担忧的确存在。也是在那之后,她将自己所知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自己的丈夫梦河君。虽然实话实说后泽生夫人立刻挨了两记力道十足的耳光,第五毓也被禁足家中,但梦河君却也开始布置今日这场针对叶双城的大局。
那日耳光的疼痛与女儿的不甘依然烙印在泽生夫人的心里,这个女子现在却是将这一切都记恨在了叶双城与那名道姑的身上。在泽生夫人的想法看来,若不是这对狗男女如此行事,自己也不需要费这么大周章。
此时的泽生夫人依然面色雍容,但看着叶双城的眼神里却埋藏着深深的怨毒与快意。泽生夫人明白,眼下的情况对于叶双城来说是一个死局。若是那道姑畏惧梦河君就此回山寻求师父庇护,那么叶双城便会成为天下笑柄,这个年轻郡王的威严也会随之一扫而空从此再无出头之日。而若是那道姑执意东行入兴庆,那么梦河君为首的四大世家有千百种方法让她不明不白地死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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