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三秦的一位圣人来到秀水山,在这里丢下了一柄剑。圣人在葬剑之地手植一株绿柳树,就成了今天的绿柳村。这是陈铭法为刘知蝉讲述的故事。圣人、宝剑均让人心生向往,但这个时候刘知蝉和玉生花关心的却是别的方面。
自从玉生花来了,这小小茅草屋里就住下了三口人。看得出,在刘知蝉之后,玉生花于塞北的遭遇也不顺利,便是这简陋的茅草屋都住得格外舒畅。
不再是坐榻而是农村常见的土炕,刘知蝉和玉生花染着油灯聊着陈铭法的心思。
“看起来陈铭法不辞辛苦的前来是为了雪中送炭,但他们背后的意思可能并不如表面这样和善。”玉生花说着话揉了揉眼睛,村里劣质的灯油燃起来味道很大还冒着淡淡烟气,有些燎到他的眼睛。
刘知蝉也觉得空气中淡淡的焦味不好闻,但好在眼睛看不见了,总没有玉生花这么难受。她对于所谓利用没什么感觉,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普天之下皆为利往,你对塞北来说已经不值钱了。但在三秦那边来说可能价格还不错。”玉生花无奈笑笑,说得话有些残酷直白。
“如果加上你,说不定能卖个更好的价钱呢?”刘知蝉歪了歪脑袋,跟玉生花说。
玉生花有些意外,指了指自己,“你要带上我?”
“算是陪衬?”刘知蝉勾了勾嘴角。
“你变了。”玉生花无奈摊手,虽然他知道对面的道姑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脸皮厚了许多。”对此刘知蝉并没有反应。一阵沉默中玉生花打量着刘知蝉,这个道姑瞎眼前就宛如那贺兰山上的雪,清冷宁静。但现在雪仿佛成了冰,更坚硬,甚至棱角分明。
很长时间中玉生花都没有再和刘知蝉说话,他似乎在表示拒绝,又似乎在思考。刘知蝉一开始没有催促,但随着时间流逝,道姑还是开口规劝了一下。
“你残废了,但是玉家却没有事。”刘知蝉开口便点到了事情的重点。玉生花被人追杀,手筋被挑断。但这个男人决口不提玉家,很显然这个忠于叶双城的河曲城世家在最后时刻做出了背叛郡王的抉择。
坐在对面的玉生花脸色变了变,似有些痛苦也有些悲伤。“商人唯利是图,但到底还有一个‘人’字。可逐利的时间长了,那个‘人’背后的意思也就被人忘了。”玉生花缓缓说道。
“你很不错的。”刘知蝉认真地说,她是真心赞叹玉生花背负这一切所需要的勇气。
“被你这么说,总觉得不开心。”玉生花苦笑一声,“我不如你。”
刘知蝉呵呵一笑,突然觉得两个残废这样面对面坐着相互夸赞是一间很有趣的事情。若是有不知情的旁人路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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