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论马车内两人如何震惊,刘知蝉与杜林福一番交锋却让马车之外一片哗然。这些读书人与官员自然不会被刘知蝉说服,只是看这道姑丝毫不懂长幼有序公然对质大儒杜林甫。他们本就对刘知蝉有所成见,现在却已经是不共戴天了。在他们看来这山上道姑不懂规矩下山,己方众人来好言相劝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但对方不懂得见好就收还如此妄言,这根本就是给脸不要脸。
“杜老乃塞北文坛泰斗,你竟对他如此不敬。你这道姑到底还有没有教养!”一个年轻读书人年轻气盛,终于还是看不惯杜林甫吃瘪,开口大喝。这年轻人一开口周围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一个个跳出来责难起来。
“长幼有序,这便是道家也该遵循的礼节,你却对长辈如此无礼!”
“杜老一片好意,你这道姑不听就算了,竟然还出言唐突?”
“难怪上山道姑,如此性情怕是嫁不出去!”
……
马车内李方耳听吵闹顿时愤愤不平,小道士脸色变了几遍,终于在最后一人说刘知蝉嫁不出去的时候恼怒至极准备出车帮自己师姐助阵。但旁边玉生花却面色如常,反而一把拉住李方不要其有所异动。“人言可畏,你现在出去可是给你师姐身上泼脏水。”玉生花规劝道,随后他突然笑起来,“而且你也莫急,我总觉得你这吵架的功夫可能已经到了登楼境界。”
车外刘知蝉面对众人声讨已久面色如常,她也不出言反驳,只是静静听着众人喧闹。吵架便是如此,一方巧舌如簧自然是希望对手恼怒反驳才能有打到实处的快意。但若是对面那人只是安静聆听面色不该,那出口之人却是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难受至极。过了一会车下声音渐渐奚落,最终所有人都说不出话,只是怒视着马车上的道姑。
“说完了?”刘知蝉见众人没了声音,轻声开口,语气平静。她没有与那众人言语争锋相对,只是突然抬手指了指东边方向问道,“那个方向,有什么?”
众人莫名,不知道这无礼道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不少人顺着刘知蝉手指方向看去,但却一无所得。“有天……还能有什么……”最早出言的年轻读书人低声嘟囔,但在一片安静中却显得无比清晰。
刘知蝉不去搭理那血气方刚的读书人,只是安静扫视众人,随后缓缓开口说:“东边,有兴庆府。塞北郡王叶双城在那里,塞北圣人梦河君也在那里。朝廷在那里,四大世家其余三家都在那里。”
“那又如何?”杜林甫此时也缓过劲来,冷冷看着面前道姑。
“郡王管事,圣人可出谋划策,四大世家也可影响朝堂。你们怎么不去与他们吵闹,展现你们读书人的风
(本章未完,请翻页)
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