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为她拢好被角,看着初辰的侧颜,虽是紧闭双眼,但是那如蝉翼的睫毛却微微颤动着,细细的秀眉间,没有了白日里的妩媚,没有了对着太子时的多情,只飘着无助与悲伤。
想着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些事情,香梅打心底疼惜初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的坠入算计,坠入虚假,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独自承担着,没有人可以帮到她,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她。
越想越难受,香梅揉了揉双眼,将泪水揉了回去,心里却是伤感一片。
自那夜后,初辰便时时一个人发呆,少言寡语,笑容也不像之前那般多了。
太子也觉察到了初辰的不对劲,曾经询问过她,却被初辰找理由胡乱搪塞过去了。
因着香梅也曾故意私下告诉太子,说女儿家羞怯,小姐又临近婚期,所以就会愈发的紧张,因此,太子对初辰编造的理由也是深信不疑。
天气一日日的热了起来,太子忙着准备立侧妃那日大典的事,皇后曾严厉告诫他,只是娶一个侧妃,不能声势太过浩大坏了规矩。奈何太子根本不听她的,只一心想着,要用盛大的仪式来弥补不能立初辰为太子妃的遗憾。而皇上正忙着前朝事,根本无心理会太子这档子事,皇后也只能由着他了,心里却对杨初辰越发的不满。
画眉是皇后的心腹,眼看着皇后居然由着太子,却没有采取一点儿手段时,心中大感奇怪。
她私下里去问连妈妈,连妈妈只是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你跟了皇后娘娘也这么些年了,可知道皇后娘娘心里最看重的人是谁?”
“那还用说?自然是太子殿下了!”画眉想也不想的答出来。
“你觉得皇上和太子殿下,在皇后娘娘心里谁更重要呢?”连妈妈继续问道。
这次画眉略微低头想了一会儿,有点犹疑,
“我觉得,还是太子殿下吧。”
连妈妈仔细的掸平木架之上大红色礼服的些微褶皱,笑了几声,
“难怪娘娘疼你呢,果真是个伶俐丫头!”
“所以画眉,你可明白了?只要是有危险,娘娘只会选择太子殿下,哪怕是委屈着她自己!太子殿下,就是娘娘此生活下去的命!”
骄阳似火,树叶在烈日下纹丝不动,往日那翠生生的颜色,似是被晒的脱了相,一丝风也无。满全指挥着人抬了东西一路抬进院内,香梅眼尖,从屋内走出喝住了他们。
满全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几滴汗珠,陪着笑道:“香梅姐姐,你家小姐在吗?”
香梅一向不喜欢满全那副奉承的嘴脸,却又记着初辰的话,不能表露出来,便只啐了他一口,
“这不废话吗?这么大的太阳,我家小姐不在这屋里,还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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