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起了雨,病房外乌云密布,光线暗淡。
病房内医生和两个护士站在樊奕川的病床边观察,老胡叔在门外张望。
樊奕川做完手术已八天,颈间裹着纱布,脸色发白,唇仅有淡淡的粉色,人削瘦一大圈,尚未恢复。
老胡叔这几天的心随着樊奕川的病情忽上忽下,尤其大前天没给吓死。
樊奕川的息肉于手术时割掉了,但感染情况不太乐观,大前天夜里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丢了命。
老胡叔几乎连着几晚没睡,在病房守着,更不敢跟李书夏提起樊奕川的病情,怕她再跑来。
若是今天的检查没问题,樊奕川算从鬼门关转回来了。
医生记录完出门道:“目前来看情况尚可,烧已经退了,伤口也不再发炎,我建议还是再住几天观察观察。说话不能着急,得养着慢慢来。”
老胡叔连连称是:“他说的不算,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嗨,你不用紧张。”医生笑了,“他不再发烧就没大问题。我看你这几天没休息好,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我让护士在这儿守着。”
“哎,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跟我自个儿孩子一样,我放不下心呐。”老胡叔叹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我家老爷昨儿让人捎了封信来,要到城里来看看。老爷比我还宝贝这孩子,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再跟我家老爷说说他的病情。”
“樊老爷子要来?”医生惊讶,“我听说樊副司令都请不来他老人家到城里,没想到他老人家这样看重……奕川。”
医生不知樊奕川与樊家确切的关系,便称呼了声名字,显得不那么见外。
“这又是说来话长了。”老胡叔顿了顿,简短道:“奕川与我家老爷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从小没了爹娘由老爷照看着。他聪敏好学,帮了老爷不少族里的事。老爷早把他当成下任族长培养,这回是要来城里认他做干儿子。”
“干儿子?”医生更为讶异。依樊奕川的年纪,当樊稚沄的孙辈还差不多。
“他虽年纪小,按照族谱辈分不小。”老胡叔解说。
当然认干儿子还有另一层想法,老胡叔不便同医生说。
医生明了,再跟老胡叔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下楼去了。
老胡叔进门,护士刚给樊奕川打完针,回头笑说:“这几天吓着您了吧?”
“可不是。”老胡叔走到床头边,对樊奕川严厉道:“你老实待几天,彻底没事了咱再走。你媳妇在家待着好好的,你急啥,她又丢不了。”
樊奕川几天只吃流食很虚弱,一动会扯得嗓子的伤口疼,没办法打手势,稍稍点了点头。
“千万别动。”老胡叔紧张,“别再扯到伤口发炎,你眨眨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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