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怪不好惹。
孙妙花被瞧得心里一虚,跳起来扯嗓门壮胆:“你别用那种眼神瞧我!我能怕你?!小心我断了你的药钱!”
她又来这套,也就欺负樊奕川发不出声音,不然樊奕川早得跟她说听够了。
樊奕川连手势都不屑比划,弯身戳戳李书夏,见人没动便蹲下把李书夏拉了起来扔到背上。
“呦呵,你这不挺有力气。”孙妙花不乐意上了,“你哥见天说你拿不动锄头,我看你厉害得很。改明儿你跟这死丫头到田里种地,别只会张着嘴要饭吃!”
樊奕川不搭理她,背起李书夏就走。
孙妙花大喝一声:“老娘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小心没药钱治你那肺痨病!还有你哥!”
樊奕川慢慢在田里走着,权当身后是只乌鸦几哇乱叫,理都不理,颠了颠身上的人下坡。
“死哑巴!”孙妙花一脚踢翻石凳边的泥碗踩个稀巴烂,恨道:“老娘凭啥养你这个死哑巴!谁让你活该倒霉看见不该看的,老娘养够你了!还有你那个不中用的哥,都给我等着!”
她可劲怼了会儿泥渣渣解气,拽过篓子下山,没瞧见后坡露出来的一截黑发。
樊良其实没走,站在后坡的阴影里看樊奕川能不能扛动李书夏,好去帮忙。
樊奕川在村民眼里是个生错人家的“公子哥”,手无缚鸡之力还一身病,白长一张好看的脸,实际跟个废人没两样。
樊良也以为樊奕川定跑来求助,没想到樊奕川能背动李书夏,还很稳呢。他更没想到从孙妙花嘴里得知樊奕川变哑巴的真相,面色一凝,心里五味陈杂。
作为本家人,樊良定要帮樊奕川,总不能见同姓兄弟被恶妇毒害。可樊宸是个怕老婆的主儿,万一孙妙花耍蛮断了樊奕川的药钱,樊奕川岂不是没活路了,那肺病全靠樊宸拖人从城里买的药养着。樊良有些犹豫,后一想李书夏,他的心思更复杂了。
说真的,他喜欢李书夏。
李书夏再醒来已是半夜,躺在架子床上盖着薄被,屋里漆黑。
她翻身疼得嘶嘶抽气,尤其左小腿膝盖疼得动不了。
窗外的香樟树又在沙沙作响,床的另一边贴墙那儿有均匀的呼吸声,樊奕川睡得正沉。
将近两米宽的架子床中间有床被子隔成两半,泾渭分明,他俩不一个被窝。
李书夏睡在外面那侧,扭头朝外看,蚊帐轻薄一层,透着清冷月光微微晃动,夜里有些反凉。
作为北方人,她还是觉得睡炕舒服。炕头烧火热乎乎的特解乏,哪儿像现在潮湿难受。她翻身还会吱呀吱呀响,想想就不高兴。
本以为可以解脱,简直做梦。
“我怎么还在这鬼地方。”李书夏坐起来摸摸小腿,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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