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糊的窗户飘进屋里,午后的风带得院里的香樟树叶子沙沙响,显得凄惨无比。
没多会儿,屋门吱呀开了,李书夏右手边多个小竹篮子,脚步声又回去了。
李书夏抹抹眼泪往旁边一瞧,伸手打开竹篮子,里面有个小瓷瓶外加俩窝窝头。她愣了愣,返身抱起竹篮子跑回屋,望着樊奕川又不确定,吸吸鼻子说:“原来你会疼人啊。”
樊奕川没抬头,一笔一划写毛笔字,不搭理李书夏。
李书夏以为樊奕川给她拿饭又拿药是主动示好,哪知他还是老样子。
穿来这几个月,她尝试跟樊奕川交流,樊奕川都忽略了,好似俩人有仇。
她不明白,这副身子明显就一柔弱女子,再说还是拐来的,能把樊奕川怎么着,樊奕川还记恨上了,明明是人家姑娘倒霉。
“我跟你说话呢。”李书夏把竹篮子放到桌上,今天不让樊奕川有点反应不罢休。
樊奕川五岁时突然失声,属后天哑巴,耳朵没问题,就是不理李书夏。
李书夏白日里面对凶悍恶妇,晚上又得对着面瘫冷漠的男人,心里早处于爆发边缘,这会儿更气不打一处来,拍桌说:“你这人有话说话,整天耷拉脸给谁看。我被拐卖到这儿来才是倒霉,搞得你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一大男人就会冷暴力,不觉得丢人?”
一连串炮轰让樊奕川抬了头,他握着笔面无表情看着李书夏,隽黑的眸子有一丝黯淡,然后低头继续写字。
“嘿!你这人……”李书夏刚要发作,瞧见宣纸上的字默了声。
樊奕川写道:我不会说话。
屋里一时安静无比。
李书夏揉揉鼻子有点尴尬:“……抱歉哈,我一急忘记了。”
樊奕川没回应。
李书夏自讨没趣,打开竹篮子问他:“你是不是被你那恶妇嫂子撵回来了,这个窝头你吃了吧。”
樊奕川没动静。
李书夏锲而不舍又说:“我不知道咱俩之前有什么过节,可咱俩现在这处境,得同仇敌忾啊。再说我都忘了以前的事了,咱重新开始呗,你要实在过不去,我给你道歉。”
毛笔尖顿了顿,宣纸上晕出一个黑点。
李书夏一瞧顿觉有戏,搬小板凳挪到樊奕川眼跟前坐着,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你看你那个恶妇嫂子当你是多余的,她拿我跟奴隶一样。咱俩吃了上顿没下顿,再离心不得让她欺负死,你想这么过一辈子?”
樊奕川颦了颦眉,侧脸看自己跟李书夏的距离,再仔细看了看李书夏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所以咱俩得联手啊,至少得吃饱饭。”李书夏兀自点头,感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应该百试百利。
可惜樊奕川并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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