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霜起身下床，蹑手蹑脚地收拾了行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她低头一看，只见到小乖乖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裤脚，十分用力地往后拽着，毛茸茸的身体就像一团毛线球，显得滑稽又可爱。
燕如霜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感动，她蹲下身躯，轻轻摸了摸小乖乖的脑袋，压低声音道：“小乖乖，乖一点，我该走了，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好不好？”
谁知道小乖乖非但没有放开燕如霜，反而咬得更紧了，嘴里还发出“啊呜啊呜……”的叫声。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这样的声音就像是用喇叭给扩大了数倍，一下就将睡在外间的暗香给惊醒了。
暗香连忙从榻上下来，仔细听着动静。
当她听到这声响是从里面房间里传来的之后，不免心头一紧，赶紧推门进去查看。
暗香进门的时候，就见到燕如霜穿戴整齐，背着包袱准备离开的样子，若不是她脚下的小乖乖拦着，只怕她已经离开了。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里？”暗香大惊失色地问道。
燕如霜心头暗呼糟了，小乖乖这么一闹腾，果然将暗香惊醒了。
她叹了口气，扭过头道：“暗香，是你啊，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主子，您走了，殿下该怎么办？”震惊之下，暗香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这王府之中的女子多的是，你就不用为他操心了。”燕如霜自嘲地笑了笑，她可不正是因为南宫毅才决定离开的吗？
说着，她将小乖乖抱起来放到了一边，柔声道：“小乖乖，你也别闹了，我真的该走了，山水有相逢，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小乖乖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燕如霜，看着像是极其失落的小模样。
暗香心里又惊又怕，赶紧恳求道：“主子，您留下来吧，奴婢知道这几日您与殿下置气，可是殿下心里是有您的，而且只有您一个人。”
但是这一番话，燕如霜根本就不相信，她只当暗香在安慰她。
“暗香，你不用说了，我真的该走了，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吧。”
见到燕如霜执意要走，暗香无奈伸手拦住她道：“主子，您真的不能走，殿下从来就只有过您一个人！”
“此话怎讲？”燕如霜顿住了脚步，对她的话有些无法理解。
暗香迟疑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
“其实这么多年，殿下从来没有和陈小姐有过肌肤之亲，他将陈小姐留在府中，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燕如霜震惊不已，随后就听暗香继续道：“不仅如此，就连先前的那些侍妾也都是殿下为了掩人耳目才带进府中的，其实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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