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高大不少,巴鲁身为首领,更是勇猛强健,他身高将近九尺,躯体也十分健硕有力,手握长刀,骑在一匹战马上,冲着楚清河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男人面色十分平静,没有一丝变化,与巴鲁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心里很是清楚,此人看似粗蛮,实际上却城府颇深,否则也不能坐上首领的位置。
“楚清河,听说你夫人生的极为美貌,咱们单独较量,若你输了,便将你夫人送到我这儿,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此等粗鄙不堪的污言秽语令所有的军士心火翻涌,恨不得直接与匈奴真刀真枪地拼杀。
楚清河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中握着杆长枪,长腿一夹马腹,竟不闪不避冲上前。
巴鲁自是不惧,打马迎了上去,刀枪相交,你来我往,竟有丝丝火星溅了出来,可见这二人用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巴鲁没想到楚清河的身手竟好到了这种地步,如同毒蛇一般,招招对着自己的要害攻了过来。险险避过直刺喉咙的一枪,巴鲁咬了咬牙,长刀一挥,直直捅穿了男人的腹部。
匈奴的军队士气大振,纷纷给首领叫好,大虞的军士却有些坐不住了,神情紧张地看着辅国侯,生怕他真有个三长两短。
楚清河等的就是这个关口,鹰眸微眯,只见寒光湛湛的枪头一震,竟直直刺穿了巴鲁的眼珠儿,霎时间鲜血翻涌,脑浆迸裂,对面的叫好声戛然而止,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匈奴没了首领,便似一团散沙那般,大虞的将士自是不会给他们脱逃的机会,纷纷驾马上前,提刀狠狠劈砍着敌军。
腹部传来阵阵疼痛,楚清河强行忍耐,继续杀敌,等到敌军退走时,他身上的战袍已经被鲜血染透,好在甲胄的色泽本就十分黯淡,表面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若凑近了,便会有极为浓重的铁锈味传过来。
楚清河手下的侍卫知道闫神医就在小院中,这会儿丝毫不敢耽搁,径自将侯爷送了回去。
闫濯正好在院子里捣药,看到面色惨白的男人被抬到近前,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压低了声音吩咐:
“快把人送进屋,莫要让夫人听到动静,她月份大了,万万受不得惊吓。”
众人走入厢房中,闫濯将甲胄解开,又用匕首切断了衣料,待看清楚清河腹部的伤口时,饶是他行医多年,此时也不由皱了皱眉,觉得很是棘手。
从布包里取出金针,刺入到孔最、隐白、神门几处穴位,等止了血后,又拿起金针与羊肠线,将伤口仔细缝了起来。
就算楚清河已经陷入到昏迷之中,经受到这样的折磨,他依旧能感觉到痛楚,死死咬着牙关,额间也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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