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薛程年纪再大些,就将他打发出去,免得住在同一屋檐下,生出事端来。
人说小别胜新婚,夫妻俩虽然只分别了一月左右,但楚清河却恨不得将薛素一口一口吞吃入腹,在床笫之间格外热情,让那张老旧的拔步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像承受不住一般。
第二日天还没亮,楚清河就去了城楼,薛素揉了揉酸胀的后腰,也没急着下地,反倒披着薄薄的绸衣,准备再歇息一会儿。
秋菊端着铜盆进屋,不经意往床榻瞥了一眼,便看到夫人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被暗色的棉被一衬,就跟冬日里积了整晚的白雪一般,匀净透彻,几乎看不出半点瑕疵。
她将铜盆放在木凳上,即使动作再轻,还是发出了些微的声响。
薛素杏眸微阖,冲着秋菊招了招手,面朝床里,将后腰朝外。主仆俩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秋菊坐在床沿,用手时轻时重地揉按,她眼睛尖,瞥见夫人耸起的肚皮,有些疑惑道:
“您这肚子是不是比上回大了些?”
闻言,薛素把手覆盖在小腹上,仔细一摸,果然察觉出不同。
以前她怀宁安时,也不知是年纪小,抑或是其他缘故,肚皮并没有鼓胀的这么厉害,要是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还不等生产,她的腰就能赶上水缸那么粗了。
睡意霎时间消失无踪,薛素坐直身子,将绸衣掀开,看着圆滚滚的小腹,细眉紧紧拧着。
“你瞧,我肚皮上是不是长纹了?”
秋菊微微弯起身子,凑近了看,这才发现原本光润的肌肤上真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纹路,只有一个指甲那么大,略有些泛紫,大概是因为主子肤白的缘故,看上去尤为狰狞。
小丫鬟了解薛素的脾性,知道她最是爱美,一时间犯了愁,不知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对上秋菊为难的眼神,就算她什么都不说,薛素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一把掀开棉被,踩着绣鞋走到妆匣前,手里拿着那面打磨的十分光洁的铜镜,上下左右地照了照。
不看还好,一看眉头拧的更紧了。
“之前妊娠纹也没长的这般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吃得太多了?”薛素喃喃自语。
“要不咱们给闫大夫送封信,让他过来瞧瞧?边城到底太偏僻了,虽然有不少军医,但大多都是治疗外伤的,恐怕也不太擅长调养妇人的身子。”
上辈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葬身于车轮下,薛素对腹中的娃儿极为在意,生怕他们出了差错,当下也没有耽搁,吩咐秋菊铺纸研墨,亲自给闫濯写了封信。
等小院里的侍卫将信送了出去,她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坐在木椅上,薛素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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