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觉得骨头都酥了,面皮烫的不像话,过了许久才恢复如常。
手上虽受了伤,却并不碍事,毕竟薛素小时候在村里长大,上山下河的事情没少干,甚至还下田做过农活儿,自是比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要灵活许多。
山寨位于半山腰,四周草木丰茂,若不是清出了一条路,恐怕马车根本难以上山。
正如杨九儿所说,这里空置的房屋极多,倒不是说寨子的人少,而是他们一直在建房,青砖瓦房出现在山腰上,当真有些奇怪。
“我们寨子的人,原本都是山脚下的百姓,以种田为生,哪想到岳山会多出一伙山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经将所有的乡亲们逼到了绝路,这才躲到了山上。因岳山人手段狠辣,前阵子我们都要撑不下去了,亏得大当家武艺高强,将那些混帐东西斩于马下,保住了家园。”
走在路上,薛素瞧见了不少妇人与小孩,她们面上并无愁苦,有的说说笑笑,有的肆意交谈,全然不像被欺压的模样,看来杨九儿说的是真话。
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妇人不会泄露消息,不知何时才能离开?家中尚有幼子,突然失踪,若耽搁的时间太长,委实有些不妥。”
想起还在家里的小宁安,薛素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有掉下泪来,只因她心里明白,眼泪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除了至亲以外,谁都不会在意你是否难过,是否伤悲。
瞧见美人黯然神伤的模样,杨九儿也跟着叹气,两人在土路上走了许久,他指着道边的瓦房,提高了声音说,“这间房是新盖起来的,又结实又宽敞,不远处就有山泉,打水方便极了,夫人住在这儿可好?”
薛素仔细端量了一眼,微微叠眉,“小妇人瞧着,附近好像没几户人家,比前头冷清了不少。”
“兄弟们都有地方住,即使新房修好了,他们也不愿意来回折腾。大当家就住在隔壁,他性情耿直不近女色,你安心住着便是。”杨九儿拍着胸脯保证。
大当家年近三十,生的英武健硕,寨子里有不少姑娘想要嫁给他,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一个也看不上眼,要不是他动起手来无比爽快,怕是真跟蓄发还俗的和尚没有任何差别了。
听到这话,薛素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提出质疑,毕竟大当家应当是寨子里身份最高的人,随便发问,怕是不太妥当。
杨九儿年纪轻轻,倒也是个周全人,他不想让薛素害怕,此刻并未进屋,只给她弄了瓶金疮药。
“夫人,你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也需要好生处理,不能耽搁。”
薛素笑着福了福身,等杨九儿走后,她才将房门一阖,坐在窗棂边上,将淡黄色的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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