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因为能走的都走了,该死的都死了。
清风也曾时常在外化缘,主持法事补贴道观,但世俗的纷乱繁华并没有迷住他的眼,清风从没想过离开,从记事起他就生活在这里,这是他的家!
他时常想:“离开家的人,就像没根的草,哪怕扎根的土地没有营养,他也不会离开,哪怕是把根烂在这里!”
转眼,小清风变成了老清风,小道士变成了老道士,每天早晨起床就是敲响老观主的房门给他请安,之后倒掉老观主的夜香、做完早课、做饭送饭、喂养禽畜、打扫卫生;午课、午饭、锄田浇园;晚课、晚饭。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不知不觉,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呢。
深秋,这晚,清风老道被一片刺眼的火光惊醒,他披上衣服,跑出屋外发现供奉神像的正殿燃起熊熊大火,老观主正站在殿中双目紧闭背向而立。
清风老道连忙冲进正殿想要将老观主拉出来,刚摸到他的衣角,却不知年过期颐的老观主哪来的力气,一甩手将清风老道丢出屋外,随着被丢出的还有一个包袱,正殿门被老观主拂袖关上,里面传来老观主苍老的声音:“走吧,带上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清风老道,被摔得眼冒金星,听到老观主的话,哪里还顾得上疼痛,连忙爬起来,大叫着:“观主!不要!”又朝着正殿冲去。
“别过来!修行之人,意如钢钉,我意已决,不要白费力气!”正殿中人语气坚定,不容回绝。
“啊,观主……”清风老道望着老观主从火光透过门窗倒影出来的剪影,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齐流。
“谁言修行苦,一眼过百年。
悠悠修真路,怎会遇神仙。”正殿传来老观主的声音,飘飘邈邈,让人无迹可寻,仿佛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眼前。
“噼啪、轰……”正殿的横梁终于倒塌,将着老观主站得笔直的身躯压垮。
深夜,清风老道的痛哭声与道观木建燃烧的“噼啪”声响彻无名深山。
火势蔓延的很大,从正殿一直烧到厢房、烧到侧殿经堂、烧着了道观后院种植着果蔬粮食的耕田与圈养禽畜的畜圈、甚至烧着了埋葬着安心道观先贤前辈与老弱病残的墓地。
至此,这世上除了清风老道,都烧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人一物与安心道观有瓜葛。
年过花甲的清风老道哭得声嘶力竭,心力交瘁的他被周围熊熊的火势熏烤得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清风老道在一片残垣断壁焦木灰烬中醒来,他猛得窜起冲向倒塌的正殿,又挖又搬得试图找出老观主的残骸,但是他失败了,老观主的残骸与正殿融合在了一起,与安心道观融合在了一起,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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