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周旭发现,就必然会呈到皇帝面前,成为确定他罪行的证据。
关山已经去送信了,杜漓玥坐在院子里,笑的一脸自得,她这招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过了一会儿,流珠忽然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杜漓玥问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郡主,主子让我给你带句话。”流珠为难的清了清嗓子,学着萧珏的语气道,“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厚。”
这是《荀子·劝学》的句子,结合起来便是指责她不知天高地厚,骄傲自满。
杜漓玥嘴角一僵,咬牙切齿的看了看天。
萧珏难不成是开了天眼,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此刻正得意的!
子时的天色被薄雾笼罩,今夜无星,到处暗茫茫一片。
宫中的探子都是世间少有的高手,无声的跃过房檐,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直往周家而去。
周旭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皇帝怀疑,杜清远下狱,总算了了他的心头大患,在屋子里睡的正酣。
探子揭开瓦片跳入书房,猫着腰打开了一格格的书柜,书房外不断有巡夜的家丁走过,探子小心翼翼,鼻尖浮起了一层汗。
周旭一个武将,书房里的藏书自然是少极了,探子翻了几下便翻完了。
他正思索间,目光忽然移到了墙角的花瓶中,探子眯了眯眼睛,摸索着花瓶的内部,却空空如也,他皱起眉头觉得奇怪,却看见桌上的砚台形状有些奇怪。
这砚台足有两个手掌之大,若是出现在文官屋子里,探子或许不会起疑,但周旭一个武官,寻常处理公文的机会甚少,用这么大的砚台做什么?
探子拿起砚台仔细一看,才发现了一条几不可查的细缝。
沿着砚台内壁的凸起摩挲而去,不多时那细缝便松动了出现了一个凹槽,他从凹槽中抽出一张叠好的纸条,打开一看,顿时微微收缩了瞳孔。
纸上赫然是班云写的那六个字,探子不敢耽误,立刻跑出书房往皇宫去禀报皇帝了。
所有人都知道,最近太子的情绪非常暴躁。
前不久礼部侍郎胡燕山被处死了,这几日周旭又以渎职罪判秋后处斩,这都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如今通通没了,他的势力大大受损。
而一封从周旭房中搜出来的信,更让他和皇帝父子离心。
派周旭去江州烧粮草的命令的确是他下达的,只不过是口谕,根本不可能有纸件留存,可偏偏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封信。
粮草到,即刻烧。
短短的六个字,坐稳了他的罪名。
他想辩驳,却压根无法申辩,粮草一事的确是他做的,而纸上字迹俨然就是他的笔迹没错,一丝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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