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是大梁境内最高的一座山,高耸入云,远远望去,山峰被白云团团围住,彷如直插入云霄一般。山上空气甚是清新,林多茂密,有许多奇珍异草,都是阿笙从未见过的。虽是夏日,但山中却是十分凉爽舒适。饶是如此,两人走了大半日,也是浑身直冒汗。好在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倒也不会觉得太累。
眼见着太阳快要下山了,二人方才到达山顶。
“你师父是云山剑圣,那你的门派叫什么?云山派?”阿笙知道叶星云拜了三个师父,却从未听他说起过什么门派。
“这云山上就我师父一个人,我这二师父向来孤僻,自由自在惯了。除了醉心剑法,他可没工夫去创立什么门派。”
“那他又为何收了你当徒弟?”
“这不是幼时喜欢乱跑,又爱惹事打架。七岁那年,被一群比我大几岁的公子哥儿围住,险些被打死。恰逢我二师父经过,把我救下了。后来,我二师父说,他本来是不想救我的,但是无意中感受到我体内的上阳真气,方才出手。又见我年纪不大,内力修为却很快,觉得我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就收了我当徒弟了。当然了,他也是希望云山剑法,能后继有人。”
“哦……那北宫无极和你二师父有什么关系,为何你听说北宫无极过世,就一定要上云山告知你二师父呢?”
“这个,源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约定。我二师父使的是云山剑法,北宫无极使无极剑法。二人都是沉迷剑法之人。四十年前,他二人约在昆仑山比试剑法,双方打了个平手,之后便约定每十年的八月十五日都要在这昆仑山上比试一次。到今年的八月十五,正好是第四个十年。再过不久,我二师父就会启程往昆仑山去了。总不能叫他老人家白白等着啊。”
“原来如此。那,你二师父和北宫无极,哪个更厉害?”
“不好说。各有各的利弊。十年前,我还小。二师父又不肯带着我这个累赘,本想着等这个十年悄悄跟去昆仑山看一场的,谁知北宫无极,就这样去了。哎,真是可惜。”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云山之巅。如血的残阳染红了半边天,夕阳下负立着一个白袍老者,花白的头发迎风飞扬,闪着金色的光芒。他身形高大瘦削,单看背影,隐隐有仙风道骨之姿。落日的余晖打在他的身上,映在地上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不知为何,阿笙竟觉得此刻的李月楼身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你们来了。”李月楼没有回头,仍是静静的看着那片落日。
“二师父,最近可好?”
“还不错。”
“二师父,北宫无极他……仙逝了。”
李月楼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高手之间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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