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扶罗的儿子,具体是哪一个唐雎也不知道,这位扶罗单于别的不多,就是儿子多,而且是相当多。
凭着这一点,晋王都相当讨厌这人。
唐雎脸上的表情好像变了变,印象里沈云比所有的儒家学子都要严苛,现在看来,原来是入乡随俗啊。
白璟好像并不想看见沈云,一把搂着唐雎的腰,带着人往前走。
唐雎听见少女朝沈云撒娇,说是自己不舒服还是怎么了,但是沈云没有回答,他眼力不错,又和唐雎熟悉,很快就认出来了。
“许南!”沈云大声喊道,好像有几分诧异,大概是惊讶唐雎竟然会在这里吧。
唐雎一拽白璟,低声说道,“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唐雎不太喜欢沈云这人,不是说他野心勃勃或是怎样,唐雎自己也有野心,这不算什么。
沈云看着豪放,为人爽朗,可她总是觉得不舒服,就像有人走在你背后一样的感觉,也许是说沈云穿中原人的不太合适,总之他不和唐雎的眼缘。
其实要是沈云长的一副少年郎君的精致模样的话,唐雎肯定不会看着他不顺眼。
沈云顾不得自己刚才抱着亲吻甚至准备再做点什么的少女,纵马把两个人拦住,然后翻身下马,定定地看着二人。
在草原上的沈云和在中原的沈云不太一样,当初他把自己装在那一身儒冠衣衫中,抱着圣贤书苦读,甚至和唐雎交谈询问的时候,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刀鞘中,不泄露出一丝杀机和寒意。
但是现在完全不同,利刃出鞘,羽箭在弦,那些冰冷和寒意完完全全地泄露在唐雎和白璟面前,简直和以前的沈云判若两人。
唐雎终于知道她和沈云相处时候的那些浓重的不适到底是哪里来的,就是这里,这个人是草原的狼,即使身体里流着一半中原人的血,他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许弟,卫先生,许久不见。”沈云穿着一身胡服,短衣长裤革靴,身后背着弓箭,腰间是一把匕首,好像是匈奴人吃肉的时候用来割肉的短刀,不过唐雎觉得说不定他们杀人也是同一把。
“耽误你正事了呀,真是愧疚呢。”唐雎在白璟身旁歪过头,拉长调子揶揄沈云,然后抬起下巴点了点那边浓眉大眼的漂亮少女,看她的华贵穿着,应该是匈奴的贵族,不是平民更不是奴隶。
怪不得扶罗儿子多啊,唐雎忍不住感慨。
沈云倒是落落大方,朝身后的少女招手,“阿茹娜,过来。”
少女年纪大约十四五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眉骨高,眼窝深,唇红齿白,编着漂亮的发辫,一双眼睛明亮清朗,看着是个泼辣单纯的人。
阿茹娜看着两个汉人,白璟的绝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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