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十九年,皇宫。
天色已黑,风吹过永巷,发出“呜呜”的沙哑声,一片死寂,宛若幽冥。
一处荒凉破败的宫殿里,此时此刻却被吵杂声充斥着,与这夜色,格格不入。
女人散乱着头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颊上满是丑陋的伤痕,些许已经溃烂化脓,丑不堪言。断掉的四肢让她只能够瘫软在地板上,宛如一滩烂泥,在摇曳的烛火下,格外的狰狞。
“顾骁,我们倒是很久未见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华丽服装的女子,拖地的火色长裙,金线勾勒出来凤凰的花纹,昭告着此人身份地位。
“呜呜……”回应她的只有女人沙哑的声音。
细看去,倒发现此人的舌头早被割去,只留下短短的一截。
“顾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配得上塞北第一美人的称号?”女人抬脚踩着瘫软在地板上人的脸上,眼睛里面多了几分的不屑。
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就算你是为他挡刀,就算你为他散尽家财,就算你步步为营助他登基又能如何,他爱的人永远都是我,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贱人!就算是你死在这里,他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萧落似乎陷入了癫狂,看着趴在地面上宛如一条狗的女人,越发的兴奋起来。、
她也有这么一天,谁能够想到她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顾骁地板上,出了几声闷吭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落的话如同利刃般一刀一刀的刺入她的心脏。以至于顾骁无法呼吸。
萧落说的没有错,她这一辈子于云昌平而言,就是一颗棋子而已。
她嫁给云昌平十二载,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云昌平的事情,而那个男人,将她所有的利用价值压榨干净。
她为了云昌平,背弃家族,用顾家的所有的家业,为他建造一个帝国盛世,她为了云昌平,无所不言,将顾家的人脉悉数奉上,她为了云昌平,罔顾人伦,将自己父亲活生生气死,让顾家满门无一幸存。
可是云昌平呢?登记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废她后位,迎娶萧落。
而废后的理由,便是她不忠不孝,罔顾人伦。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指责她,唯独云昌平没有这个资格!
可笑,可恨,可悲。
顾骁觉得自己这一生,无非是这么六个字了。
“萧后,时辰不早了。”站在旁边的小太监,阴阳怪气的开口,阴森森的声音倒是让人浑身发冷。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手脚都利索一些。”
“是的。”
破败的木门嘎吱的响了起来,被称为萧后的女人,离开了这个散发这臭味的房间。
“顾贵妃,你可怪不着咱家了,这可是皇上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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