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炎的生母在他满十一岁的时候就病逝了,由当时贵为皇贵妃的崔太后抚养,崔太后膝下无子对他视若己出,等他成年之后,让他到地方担任藩王积蓄自己的势力,先皇病危,她就修书一封让当时任翰林院编撰的崔丞相过来,逼着先皇帝册封临川王为继任皇帝,而后立崔家的大女儿为后。这些年来,母慈子孝,夫妻和美,也是其乐融融,唯一不足便是崔乐玉迟迟未有身孕,皇帝也未有广纳嫔妃的意愿,让崔太后十分焦急。
面前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娇柔婉转,楚穆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年纪这么大了,也不怕羞,还像小孩子似得哭哭啼啼。”崔乐玉用手绢细细将她的眼泪抹去,说道:“你看你,哭得像小花猫似的,也不怕皇上笑话。”苏清菀福了福身:“清菀失礼了,还请姐夫不要见怪。”
“清婉?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的清婉么?”楚穆炎念着她的名字,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苏清菀这是已经停止了哭泣,抬起了头,看着楚穆炎纠正道:“姐夫,是‘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的清,‘菀彼桑柔’的菀。”
谢氏和崔氏两姐妹气得脸发绿了。什么文墨不通,她现在出口成章,引用《诗经》《尔雅》没有一处误用,在皇上面前卖弄文采,安的什么心思?
“原来是清菀,是朕错了。”楚穆炎转头向崔乐玉说道,“你的表妹脾气还不小,在朕的面前还敢这样放肆。”“皇上,清菀被妾身娇宠惯了,不免无法无天,还请皇上不要见怪。”崔乐玉见楚穆炎口中怪罪,面上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似有几分喜色。
“原来皇上喜欢诗词呀,乐菱也喜欢,要不然乐菱向姐夫讨教可好?”崔乐菱娇美的脸上洋溢着笑意,眼光流转中情意绵绵,心想着:“姑母可真偏心,姐姐进宫几年也没有音讯,也不让崔家的女儿入宫。”她看见苏清菀三言两语拉近了她和皇帝的距离,口口声声喊着“姐夫,”怪不得一直不肯嫁人,胃口还真大,想要进宫做妃子吗?
崔乐菱这样想,其他几人也是这样想。
“嘴上说的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原来是希望攀上高枝,亏我还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皇帝后宫三千嫔妃是常事,她专宠这样久也没有喜讯,心里纵然是不甘,依然笑着问:“皇上若是有兴趣,不妨让妾身的两位妹妹在宫中小住一段时间,好好叙叙姐妹之情,皇上也能多教她们一些东西。”
“乐玉说的没错。皇帝,你现在已经不小了,先皇在你这个年纪,是三四个孩子的父亲了,你们夫妻恩爱我知道,但是延绵皇嗣血脉要紧。”崔太后接口道。苏清菀美丽纯真,崔乐菱活泼俏丽,皇帝登基这么久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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