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菀醉态可掬,半偏着头,拉着他的衣袖:“我没醉。为什要说我醉了。”往往醉倒的人偏偏喜欢说自己没醉,苏清菀酒喝多了,话也多了,指着江休,笑道:“你看,我认得他是江公公呀。我可一点也不糊涂,我可清楚的很。”江休苦着脸,偷偷觎楚穆炎的表情,他始终让苏清菀拽了紧衣袖,也不让她松手:“皇上,您看,苏姑娘喝醉了,您说是送到浮碧轩还是怎么着?”“浮碧轩的那些人宫人去哪里了,怎么让她喝成这个样子也不管?”酒壶被苏清菀一扔,液体从壶口流出,是大内贡酒莲花白,这种绵甜净爽,入喉甘美,但是后劲很大,他平时也不轻易去喝,苏清菀醉成这样也不知喝了多少。
苏清菀一听说楚穆炎居然问浮碧轩的宫人去哪里了,玉指点着他的脸颊,乐不可支地告诉他:“沐晴、高畅他们俩个也真没用,就陪我喝了一点,他们就醉了。”红红的脸颊就像红苹果,可爱得让人忍不住给咬一口。原来是被苏清菀逼着喝酒给喝醉了,这个女子还在怪他们的酒量不行,酒劲上头,苏清菀的头有点疼,难受得用左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脚下似乎踩在云端,不停地打着飘,嘤咛着倒在了他宽厚的怀抱中。
“摆驾东暖阁,叫人送醒酒汤过来。”江休自楚穆炎出生起就跟着他,说是亲眼见证楚穆炎长大的,一点也不夸张,他从没有见过楚穆炎对一个女子会这么在意,微服遇险首先做的就是让她离开危险的地方;崔夫人无意提起说苏清菀天天念叨伤疤太难看,便把药膏给崔太后,让她转交给崔乐玉,让她回家送给苏清菀;苏清菀留在太后殿里用膳,他看见了苏清菀讨厌吃猪肘子,立刻给她清蒸鳜鱼;听说苏清菀发烧了,就立刻跑过去瞧她的病情怎样;现在他又说要摆驾东暖阁,让人送醒酒汤。他的心中透亮,皇上是对苏姑娘真正动了心吧。他如果不爱,对人可以虚伪做作,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却是畏首畏尾,甚至不敢将自己的心迹表白,这个皇上就是这么的一个人,爱得深沉,爱得不为人知。
皇上呀皇上,您如果喜欢她,直接封个贵妃就好了,崔太后是不会介意的;可您心中不舍,还把她赐婚给别人,你这又是何苦?
苏清菀躺在楚穆炎的怀抱里面,半睁着眼,含糊不清地问:“你要把我送哪里去?我才不要去萧玄谨那里去呢。”“好,你不去他那里,你就陪我好了,我们去把酒醒一醒。”楚穆炎说道。若是有可能,他怎会舍得把她让给他人,宫中的形式不容他大意,他宁愿苏清菀恨着她,也不愿意让她处于危险的境地中。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他不忍心让她变成棋局里的棋子,便用了另外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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