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纯得很,说难听些,是很好骗,尤其是对相处久了的人。”祁靖真叹息道,“我爹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让她去任何地方,我根本就不该让他们俩独处。”
“你也想不到你爹能把儿媳卖了吧。”穆丛澜苦笑道,“当日姚姑娘的穿着打扮你还记得吗?”
“穿着打扮如何都不重要了。”祁靖真垂下眼睑说着,很明显情绪又低落下来了,“她不是走丢的,是被人牙子拐走的,公主殿下莫怪我说话太直,如果不动用一些强硬的力量,即使我靠自己找到了也无能为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把姚静儿卖了的是我亲爹。”祁靖真苦涩地笑着摇摇头说,“以他在京城的人脉,想找到人贩子都难,更何况还是姚静儿这种瘦小病弱,姿色平庸的女子。他居然能卖五十两银子?那只能靠一个人,那个人本身就是富商大贾,黑白两道上都有势力,生意涉及各种领域,长期为我们家提供京里的重要情报,除非姚静儿已经被卖掉了,否则要在路上找回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穆丛澜眯起眼说:“你的意思是……那人与官府有勾结?”
“对,这就是重点,若只是些江湖打手,我还是能应付一二,但若是牵扯到公家……”祁靖真扶着额头摇摇头说,“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先尽我可能多打听些最近活动的人牙子团伙的痕迹,否则脸丛哪里开始都没有头绪。”
“可这……”
“放心,我还有些狐朋狗友能派上用场。”祁靖真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说,“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会来通知你的。”
其实穆丛澜有点儿羞愧,因为听完祁靖真这一番描述后,她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了。
将祁靖真送走后,穆丛澜长叹了一声,苦恼万分地撑着脑袋坐在桌前。宫人们开始上晚膳了,穆丛澜却觉着无甚胃口,方才与祁靖真一番谈话,她现在脑海里思绪万分,想愁都不知道从何愁起。
一碗松蘑炖鸡,一小碟熏肉卷,一小锅铁锅鱼头炖豆腐,再加几盘小菜。今晚虽然量不算太多,但好在菜色齐全,且全都完美切合了穆丛澜的口味。等菜上齐,本来心情不佳的穆丛澜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待到吃饱喝足,心情甚佳的穆丛澜对侍立一旁的舒芹道:“今儿这晚膳必是难得上了心的,你一会儿替我跑尚宫局吧。”
舒芹眼珠子转了转,将手上镀银的盥洗盆放下了,一边给穆丛澜递水一边漫不经心般说:“倒不是奴婢不乐意替公主跑这一趟,只是替公主不值,尚食局的姑姑们向来都是二十四司里头最势利的,之前为公主准备膳食哪次上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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