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冷笑了一声,心想她是不是该让这个干瘦不成人形的小姑娘消失在她面前了。本来特地将她讨来就丝毫不是出于怜悯或者善意,现在,若是连折磨她的乐趣都丧失了,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至少对她来说只剩下烦躁的厌恶了。奇怪的是,哪怕她现在连折腾穆丛澜的兴趣都没有了,可一旦想起她的母亲,那股子怨恨和怒火却没有真正彻底地平息,仍然让她如坐针毡。
看来是时候终结了。
“娘娘?”丹书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句,良妃招了招手让她靠近来,道:“一会儿你去,给你师父传个话。”
宫中明文禁止后宫众人私设刑罚,在越过掖庭令的情况下滥用私刑惩罚宫人。可良妃偏偏就是那例外之人。也许因为皇帝的偏爱所以视而不见,也许因为她精通隐藏和狡辩之道,总之她的私牢早在穆丛澜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后面渐渐被她一人包场了而已。
毫无反抗之力的穆丛澜被两个宫女蛮横地带到了位于栖霞宫最西边最冷清的侧殿里,这里的摆设非常简单朴实,因为除了良妃不会有其他主子到这里,而良妃要来的目的也并非赏玩流连,她只需要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在她看人受苦看腻的时候可以稍微坐坐。
一行三人直接往地下的刑房而去,虽然穆丛澜之前呆若木鸡,似乎已经麻木,但一旦接近这里,一旦真的闻到了熟悉的腥臭和霉味,她就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掌事姑姑和桂枝脸上都露出了即将施。虐前的残忍笑意,她俩动作麻利地将她绑在破败不堪的木凳子上,绳子勒的那么紧,还没开始施刑穆丛澜就觉得疼了。这也不奇怪,她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了,随手一抓就能摸到骨头的形状。
“还是老开场吧?”掌事姑姑装模作样地问了穆丛澜,头也不回伸手向桂枝,拿过鞭子。
鞭子竟然还洗过,穆丛澜发着抖想起来了,因为曾经桂枝劝过良妃,如果鞭子不洗净下一次再打破穆丛澜的皮肤可能会带来疾病,然后就得花心思照顾她不让她死掉,这就太麻烦了。
穆丛澜看着掌事姑姑甩开鞭子越靠越近,然后——
“啪!”
这是第一下,斜着抽过面颊,打在胸前,立马掀开皮肉却不至于太多血,伤口带给她火辣辣的痛感正刚开始扩散,第二下鞭子又从她脑门中央抽了下来,疼得她睁不开眼。
良妃真的很想毁她的容,可惜她的自愈能力出奇地强,只要不走极端,最后她的脸总能好。
所以她们愈发无所顾忌。
接下来的抽打跟穆丛澜记忆中的果然相差无几,虽然她们不再专注打脸了,但她们非常明白哪些地方最敏感最痛,所以每一次的抽打都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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