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地靠着栏杆抱着胳膊。
“怎么了这是?”他走上前去问道。姚静儿抹了抹眼角的泪光说:“方才我下楼去请驿丞借个厨房炖药,结果驿丞说厨房没空不让用。连个锅子也不愿借,一会儿王爷就要喝药了,这可怎么办啊……”
祁靖真咬了咬牙,道:“你把药给我,我去试试。”
姚静儿咬着牙把药都递给祁靖真,然后垂着头小声道:“对不起阿真……我连这也……”
“没事儿,你进去吧。”祁靖真心不在焉地赢了,拿着药转身离开。
这样的官驿中几乎每个人都直到他们一家的来头,每个人见着他都不曾有好脸色,他多少也算习惯,也很清楚什么办法能最快最简单粗暴地解决这个问题。
等他端着热腾腾的药回房交给姚静儿后,自己在一边默默数了数存银,意识到了现在生存已经成了及其严峻的问题。
虽然出发之前他已经精打细算过了,但仍有很多意料之外的因素大口大口吞噬他们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财产。别的不说,父亲这回突然断腿,不用算也知道他们家全部的家当都搭进去怕也是远远不够。
他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下意识地把晔阳公主曾经赠予她的那枚镯子掏了出来。
这镯子做工确实精细非凡,拿在手中触手生凉,莹润光洁。
本来祁靖真没打算收这镯子,就算当时情况比较特殊,他也打算往后找个机会还回去。
现在他望着这黑暗中莹莹生辉的玉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每次接近这位未来的公公,姚静儿都紧张得很,但是没办法,祁靖真明说过父亲就拜托她照顾了,更何况她早就把自己当做祁家儿媳了,既然迟早要面对,不如早早习惯。
断了腿的老王爷比往日要安静很多,姚静儿给他换完药,喂完汤他也没说半句为难的话,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没说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姚静儿突然有点儿心疼这个老人家。
将人被子掖好后,姚静儿正打算扭头走人,却突然被祁文庄叫住。
“靖真最近在做什么?”祁文庄干巴巴地问。
“阿真最近在为您的伤情四处奔走呢。”姚静儿坐在床头边叹息道,“我见他这几日总是茶饭不思,愁眉苦脸的……又不能为王爷和世子做点什么,心里很过意不去……”
“这你真不用太放在心上。”祁文庄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你过去确实帮了府上很多忙,也并非你想得那般一无是处。”
“真的吗!”姚静儿立刻兴奋起来,眼睛都亮了。
“是啊,”祁文庄说着移开眼神,“你知道我在京中还有位老友,是个混道上的老手。这么多年我身在柳州京中的消息全都是他传递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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