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杜氏挑挑眉说,“我全都知道,全都,知道。你姐姐做了什么,我是清楚却无能为力,我方才也说了,我根本没想过我需要和一个公主斗个你死我活,要斗也是跟你斗,谁知道一回过神你姐姐已经如此……”
已经羽翼丰满,心狠手辣了?穆丛澜其实不是非常明白姐姐到底做了什么,她也还是靠猜。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的?”穆丛澜谨慎地问。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杜氏恶狠狠地瞪过来一个白眼说,“想知道就少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忍。穆丛澜咬着牙,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又说:“好好,你现在说,马上说。”
“我知道你不是蠢猪。”杜氏挑唇笑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说,“你姐姐那拙劣的伎俩肯定已经引起你的猜疑了吧?”
被说中心事的穆丛澜飞快眨了眨眼试图掩饰,然而杜氏还是开心地笑了。
“我知道你是你姐姐一手带大的,可惜,她怕是没有你这样念旧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你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只不过是要仔细一些别一下用坏了。比如那个在上林苑的刺客——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顺利就能蹲到你?上林苑那种地方是一般刺客能混进去的吗?”
穆丛澜的嘴唇开始发抖了,她突然开始害怕她可能听到的事情。
“你是说……是……自己人安排的?”穆丛澜咬着嘴唇艰难地问。
杜氏干笑了两声说:“你说呢?好了,我也不绕圈了,你听好了,接下来的话你爱信不信,有本事就自己去调查。你那位亲爱的姐姐为了向自己的父亲献媚,以你为代价出了个计策,突然让你一介女流去参加狩猎是她的主意,让那刺客紧跟着你也是她的主意,伤害你但别弄死你还是她的主意,这样一来不明真相的我爹气得暴跳如雷,亲手拟出了刘阁老的十大罪状,皇上也乐得顺手推舟看他们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虽然我觉得这办法蠢透了,可这些男人比我想的更蠢!”
穆丛澜的嘴唇早已是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了,连吐息都无法平稳下来。她脑子里中毒般反反复复出现姐姐穆丛臻的脸,有的是笑着的,有的是愤怒的,还有的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摄住难以呼吸,连眼前的地砖和台阶都开始模糊起来。
“你不会又不信了吧?对了,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呢。”杜氏在她跟前晃了晃说,口气里无不讽刺,“是不是有点难接受?我懂我懂,我年轻的时候再在里头也有好几个姐妹互称的好朋友,后来互相残杀得只剩我一个了。哦,我差点跑题了,还有呢,你要听吗?”
“说,”穆丛澜干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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