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的林荫道上,一辆外表破旧的马车正在路上颠簸,赶车的十个上了年纪,须发皆白的老者。颠簸了不到京外两里路,马车后便有另一位中年男人策马而来,接近了马车之后便大喊道:“马车中可是杨英和杨老大人!”
驾车的老者扭头看了一眼,回了一声:“来者何人!”
“在下是銮禁卫指挥使傅思明!”傅思明一边甩马鞭一边喊,“请杨大人留步!”
于是马车放慢脚步,停了下来。傅思明勒住了缰绳绕到车前,果然是一身平民装扮的杨英和。
少了大红官袍,没了漆黑官帽,杨英和这么一看,倒真像一个普通的乡绅,只是认识他的人才能从他眉宇间看出一股从容和淡然,又与那田间地头的老头儿终究还是不同。
“傅大人?”杨英和掀开帘子笑道,“没想到啊,老夫偷偷离京,满以为无人能知,却还是逃不过你这位神射手的千里眼啊!”
“不敢当不敢当。”傅思明拱手推辞,“在下也无他意,不过赶来送行,好在是赶上了。”
杨英和呵呵一笑,便丛马车上下了来。傅思明也从马背上翻下身来,两人干脆便在这林荫道上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一辆缓慢而行的马车,倒也悠闲自在。
“杨大人这次不辞而别,想必……还是因为大长公主的事吧。”傅思明谨慎地开口试探了一句,杨英和倒是豁达,哈哈一笑说:“左右我已致仕离京,何况你我向来有些交情,我也不是那般心胸狭隘之辈,说句老实话,当日在朝上,当真是无异于被扇了个耳光。”
“若不是公主,又是个晚辈,您也不至于如此介意吧。”
“你说呢?若是你被个女流斥责个无地自容无话可说,还当场落下个不识时务,误国误民的骂名,你又如何自处?我杨英和一生问心无愧,本也到了计划告老还乡的时候,临了可不能给世人留下笑柄。”
“杨大人,公主也并非要与你作对。”傅思明抬眼环视一圈后说,“这次,应当是公主和皇上早已串通好了的,皇上刚掌握兵权,血气方刚,壮志欲酬,难免心气儿大些。”
“若真是这样倒也算了。”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还有蹊跷?”
“蹊跷,就是蹊跷。”杨英和摇摇头说,“看着像他们父女二人串通一气,可你仔细想想,若你是皇上,会想到用女儿在朝堂上来给自己出头吗?别说是皇帝,九成九的男人都干不出来!”
“……是啊,”傅思明眨眨眼说,“我之前也总觉得哪儿不对,就是说不上来。您这么一说,我突然觉着有些眉目了,可是……”
“可是更想不通了是吧?”杨英和又呵呵一笑,说,“你想不通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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