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城占地比燕州城还大许多,可是住户却比燕州要少些,走在大街上一点也不拥挤,有点地广人稀的意味。不过若是跟红叶镇比起来,这里已经算是繁华之地了。
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在街上闲逛起来,打算先找个房子住下。大街小巷空房破屋甚多,只是找不到房主。
琉璃说,不住白不住,住了也白住,找房主做什么,也许本来都是没主的房子呢?干嘛要上赶着付钱?
文清却不这样想,从一座破败的宅子里将她推出来,说要再找找看。
两人漫无目的地转过一处街角,信步走到了安远侯府的所在地。侯府的院墙占了整整一条街,其中的一段墙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男女老少。
琉璃缩着膀子,左钻右绕,拽着文清挤到近前:“上面写什么?”
文清看过之后,面色一沉,低声告诉她:“安远侯在军中突发旧疾,于昨夜亥时,在北部边疆的平灵关病逝。”
身后有人摇着头离去,转身前嘀咕了一句:“管他谁死了,咱们老百姓的苦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琉璃也不理会别人,又指着右边那张小了一大半的纸问:“旁边那一张呢?”
“侯府人手不够,要招些丫鬟家仆,没什么用的。”
文清只淡淡扫了这张告示一眼,心思就又沉寂在第一张的内容里。安远侯能在国穷民困,又毫无中州援助的情况之下,与漠北铁骑对峙二十年,却从未退却一步,让出一分国土。
这岂止是不易,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老人家此番一死了之,撒手不管,万一漠北浑翼王趁机发难……天哪,只怕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了。
“喂,发什么呆啊,我们有住的地方了,快走啊!”
万琉璃扯着她的袖子,又从人群中央挤了出去,径直绕去了侯府的后门。说是后门,其实比一般宅院的前门还要宽敞。
后门早已排起了七零八落的长队,万琉璃拉着文清站在了末尾。琉璃踮着脚往前张望着,文清跟她说话都没听见,她只好捏了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这是人家挑选丫鬟家仆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做下人了,刚才我都打听过了,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银子拿呢。站好站好,就快到我们了。”
不断有人从门内返回,脸上都灰溜溜,大概是面试没有通过,被刷下来了吧。
想不到这安远地界征起兵来不拘一格,安远侯府对下人的要求却是蛮高的。
前面的或走或留,很快就都打发了。文清和琉璃走到门内,管事婆子将两人端详了一阵,对万琉璃道:“这丫头看着挺伶俐,多大了?”
万琉璃福了一福,做出一副无比乖巧的样子回道:“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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