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比她想象得要大很多，各种刀枪剑戟森然林立，一些残断折损兵器在角落里堆成一座小山。
演武场的一侧是一排简单坚固的石屋，侍卫上前对守门的小将说了几句，便原路返回光威殿。小将身边的看守打开一道石门，取了支火把点燃，带着他们踏上通往地下的狭长石阶。石屋里没有灯，全凭开在墙壁上方的一方石窗照亮。
这小将身上的军服，明显比之前那几个侍卫高出一级。对文清也彬彬有礼，不断提醒她要注意脚下。
窗口吹进来的寒风阴冷刺骨，火苗摇摆不定，石墙上反射出的莹莹碎光时隐时现。文清靠近摸了摸，才发现这反光的东西，原来是结在墙上的片片霜花。
梁不正一行到了城门处才知道，原来那卖馄饨的老伯只在上午出摊，过了午就收拾家当回村了。又向人打听老伯所住的村子，却一无所获。
梁不正已经跑前跑后地一连问了十几个人，此刻又拦住了一个路人，却还未开口，眼前突然黑了一黑，脚下也不由得晃了一晃。
燕飞鸿一把扶住他，挥手示意那路人没他什么事了。路人一边走开，一边用打量神经病的眼光，打量了他们几眼。
燕飞鸿劝道：“阿亮，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不如我们就在宫外等上一夜，明日一早再买了东西回宫不迟。”
“放开我！不用你管！”
梁不正用力甩开他的手，却不料燕飞鸿并没有抓得太紧，他自己反应过度，踉跄了几步。
“喂，你算那棵葱啊，三哥好意关心你，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
梁不正一连几日拦在竹苑门口，早就惹恼了燕双双，此时身处宫外，她再也无所顾忌。
梁不正却依旧对她不理不睬，燕飞鸿却突然喊了一声：“阿文？他怎么也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
梁不正一连问了几句，转着圈在周围找起来。
燕飞鸿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往街边的小楼一指：“刚刚上楼去了。”
梁不正慌不迭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冲进去，燕飞鸿快步跟来，开了三间客房。
一连几间客房里都没人，梁不正有些泄气，本来只想坐下眯一会儿，可眼皮一经合上，再也就再也无法睁开。
燕州城的夜景，燕飞鸿已经三年不曾目睹了。加上晚间又多贪了两口宫外的美食，一时吃饱了撑的，便拉上燕双双，溜溜达达地逛起了夜市。
这放在以往，本来是件欢欣鼓舞的事。可是今天，小丫头却完全心不在焉。对身旁两侧的杂耍玩物，看都不看一眼。
燕飞鸿拿了串糖人哄她，她懒懒地接在手里，晃了一晃，终于没有丢掉。
燕飞鸿吟了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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