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谁愿意看到焦土千里,哀鸿遍野?”
静晨顿了一顿,接着自己之前的思路道:“中土漠北之间本来隔着上百里的荒漠,可这近百里的土地,漠北铁骑随意纵横往来,我顺昌帝国却难以跨出一步。倘若那浑翼王三子,果真斗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我们不妨趁此机会,将大军推至平灵关外三十里布防,来日若再起冲突,便可拒战事于国门之外。只是……”
“但说无妨。”
夫人抬了抬眼皮,神色恬淡,不知是喜是悲。
“只是一来,我安远国穷民困,休养生息尚且来不及,恐怕更难以支撑如此巨额的军费。二来,不知那浑翼王三子究竟战况如何,万一此举惹恼了他们,使得三人协力进犯安远,反而会弄巧成拙。”
傲雪夫人直起身来,只面沉入水的吐出两个字:“不错。”
这两个字模棱两可,很难判断出究竟是哪个方向的意思。
外头早饭已经打点好了,只是因为没有傲雪夫人的准许,谁也没敢过来敲门。
夫人沉吟了片刻,踱步至门前道:“你有伤在身,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吧,为娘过几天再来看你。”
良久没有听到回音,傲雪夫人回眸一望,却看到静晨伏在榻中的棋盘上,用手臂撑着脑袋,已然睡了过去。
她心里叹了一句,到底是年轻人,心地澄澈,在哪里都能睡着。她解下一直没顾得上脱的披风,轻轻盖在女儿身上,快步出了门。吩咐人不必因任何事去打扰小姐,至于吃饭,等她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再做。
傲雪夫人亲自带人将薛府挖地三尺,彻底查抄了一遍。除了少量的金银细软,可以说是并无斩获。
莫说薛睿多年制贩假药假酒的勾当,单单是他们父子每年在军粮上动的手脚,直到现在,也不只百万两白银了。这么大一笔财富,若是藏在府中的话,不应该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若是没有藏在薛府,又能藏在哪里?
傲雪夫人留下人马继续搜索,只在两名近卫女将的陪同下,快马急奔安州城郡衙的天牢。
郡守听到消息,七手八脚地换了官服,带着一众衙役捕快,跑出大门迎接。
傲雪夫人翻身下马,自有下人牵了马去安顿。沉鱼道:“昨夜送来的人犯关在哪里?夫人要见,请速速带路。”
“啊?”
郡守吃了一惊,张大的嘴巴许久才闭上,唯唯诺诺道:“那天牢里阴冷潮湿,污秽熏天。请夫人且在大堂升座,下官即刻去命人提了人犯上来……”
傲雪夫人抬手打住他:“不必如此麻烦,曹郡守推三阻四,莫非是有何难处?”
“不敢……不敢。”
曹郡守连连哈腰,伸臂做了个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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