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竟然被河心的一个落水洞,裹挟到了一处深山老林里。她想要离开身下这湾潺潺的山溪,无奈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使得她的动作,仿佛是在垂死挣扎一般。
正筹谋着攒些气力,重新来过,忽觉周遭一空,身体已被人横抱起来。
满目萧索的深山幽壑之中,斜阳昏黄淡薄的余晖洒在身上,一丝一毫的热量也感觉不到。傅云章将她放在一株掉光了叶子的大树下靠坐着。
“我去捡些柴草来生火。”
傅云章脱下自己的外袍,拧了一拧,又用力抖了一抖,覆在静晨身上,转身去收集地上那些比比皆是的枯枝败叶。
寒痛交迫,静晨不住地发抖。不过才坐了片刻工夫,自己头发衣摆上的水珠,就都已经结成了薄冰。好在傅云章的动作足够利索,三下两下,就让那一堆柴草乖乖燃烧了起来。
他拿回自己的外袍,搭在火堆旁的木棍上烘着。又转过身来,垂手去解静晨的衣服。
“干什么你……走开。”
静晨拼命挥开他的手,自己也因为力不从心,歪倒在一旁。
傅云章无视她的反抗,俯身将人拥起:“公主身中剧毒,在下迫不得已,出手封住了殿下的半数经脉。殿下此时万万不可擅自动用内力御寒,否则便会毒发身亡。若是旧疾复发,断然也无法推血过宫,运气疗伤。倘若此时不将衣服脱下来弄干,会出事的。”
静晨挣扎道:“出什么事都不用你管!离我远点。”
傅云章从来独断专行,几时听取过旁人的意见,伸指一勾一挑,就将她的腰带解了下来。
静晨使唤着几乎难以屈伸的手指,将银月弯刀紧紧握在手中,逼在自己颈间:“放开。我自己烤。”
傅云章手头的动作停了一停,凝神望着静晨的双眸,郑重其事,一字一顿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静晨一时恍惚,傅云章趁机将她的双手牢牢箍在自己掌中。另一手将已被尽数解开,行将散落的冰冷衣衫猛然剥下。被扯开的领口处,现出凝脂一般柔嫩的肩膀,只被鬼面毒镖划伤的肌肤,虚肿成一片乌紫。
静晨羞愤难当:“傅云章,你若再敢碰我一下,我就……”
“哦!”
两人纠缠不清之间,忽听得身旁一声惊呼。人已行至近前,可自己居然全然没有察觉,傅云章腾地一下跳起来。
静晨顿觉身上一松,慌忙掩好衣襟爬起来。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这位公子您看起来又如此道貌岸然……真是想不到……今天果然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声音竟是如此之熟稔,静晨不禁心跳如擂鼓,抬头望去。只见寂寂荒岭之中,一个山民打扮的少年临风玉立,腰间悬着弓箭,身后背着竹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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