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的伤感,很可能完全是因为别的事情。他张口闭口说燕国如何如何不如梁国,也许是想家了也不一定。
梁不正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文清脸上阴了又晴,晴了又阴,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想问个究竟,可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他们燕国的这几位金枝玉叶虽然也称得上国色天香,可要是到了我们梁国,也只能算是些庸脂俗粉。不过,阿文,还是恭喜你。”
梁不正笑得一脸灿烂,从袖子里取出一支双蝶步摇,塞到文清手里:“我出门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就这支步摇勉强值点钱,当然,还是你买的。虽然不是很贵,不过马马虎虎当做是贺礼吧。”
“贺礼?会不会太早了点。”
梁不正往旁边挪了两步,将之前被他挡住的桌子让出来,桌上一蓝一红两套新衣,分别盛放在两个托盘里。他指着那套红色的道:“怎么会早,你看,他们连喜服都送来了。我若送得晚了,跟旁人送过来的一比,怕是就拿不出手了。还有啊,我本来是跟着你来给王妃瞧病的,结果什么忙都帮不上,再住在这里,未免碍手碍脚。我准备明天就找个由头,离开燕王宫。我这样的角色,只消跟总管大人说一声就好了。”
文清望了一眼喜服,接下那支步摇,随手插到头发里,不无凄然地对梁不正一笑:“好看吗?”
“啊?”
梁不正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用力地眨巴了两下,再去看时,文清已经将步摇拔了下来,收进一只盒子里装着。
大概是听说她回来了,很快便有制衣房的人过来,帮她试了衣服。喜服试了一下便又脱下,在彩蝶“人模狗样。”的评论中收起来,留着大婚之日再穿。蓝色的是一套便服,晚间赴宴穿的。
燕王这一回摆的是家宴,整个下午,每个宫室里住的妃子或王女,都在忙着梳妆打扮。燕王已经出嫁的三个女儿之中,有两个是在燕州城,听到宫里传来消息,要为五妹、六妹、七妹或者八妹招女婿,也都盛装赶来赴宴。
暮色未至,宫里宫外已经是已经车水马龙。汐王妃乘着一顶软轿,心里忐忐忑忑,随着轿子的节奏七上八下。
夫人按照位份,王女按照长幼,莺声燕语,济济一堂。燕飞鸿作为世子,坐在主位下方的第一位。他的正对面空出一席,然后是文清和梁不正所居的客位,三人斜着遥遥相对。
几年前,文清曾在承天府中见过燕飞鸿一次。便是姐姐出嫁的那一天。彼时,她的这位姐夫少年得志,意气风发,想不到今天看到的,竟会是这样一副形销骨立,郁郁寡欢的模样。如果他干坐着不动,一眼看过去,都不晓得这人是死是活。
梁不正歪着身子,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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