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欣福了福身子，跟在林和愿与段宜兴身后，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黛眉便不自觉的皱起，连带着收在袖中，带着鎏金护甲的手都紧了紧。
那明黄的衣衫依旧威严，只是现在却看不到半点君王的凌厉。也只有在对这个女人时，他才会如此。
“皇上，今日是十五，不知……”
顾可欣觉得自己已经鼓起所有的勇气了，可在林和愿的目光又变得凌厉之时，还是不自觉的就矮了身子。
“皇后为了这后宫也是劳心劳力，今日就回去好生歇息吧，养好身体，才能有精神帮朕管理好这后宫。”
林和愿的语气中满是疏离，连眼神都很是吝啬的没有投注在顾可欣身上半分，温柔的目光只是落在段宜兴的身上，仿佛他的眼中就只有她一般。
顾可欣脸色有些苍白，心底难掩失落，纵然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可是她却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试试，再试试。
段宜兴窝在林和愿的身侧，面上并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一想到她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死的，而这个女人现在如此的难受，她的心中还是好受了几分。
她对林和愿的爱在她腹中孩儿死去的那一刻便也跟着死了，而她现在既然回到了宫中，那她自然也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顾可欣心中惊骇，自然也就忘记注意段宜兴的神情。
“潺儿，我们回去吧。”
“嗯。”
敛了神色，段宜兴任由林和愿牵着自己，就算不看，她也知道，今日之事很快便会传遍后宫。
初一十五，帝后同寝，今日便也不复存在了。而一向孤傲的帝王，竟会对着一个妃子自称我，我们，这该是多大的荣宠。
顾可欣身子一软，幸而被身边的嬷嬷扶住，“娘娘，你凤体可安好？要不要叫御医……”
微微的摇摇头，顾可欣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看着那相携而去的背影，她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戾。
纵然她知道林和愿的话中的意思是她是他的皇后，便该听他的话，不要去叨扰段宜兴。可是她不做，太后也必然不会同意。
“走罢，回宫。”
“皇上……”
顾可欣的眸子又紧了紧，连带着头上的金步摇都颤了颤，见林和愿终是没回头，才敛了眸中的失落与愤恨。
“今日宫门早闭，不见外人。”
如今她已然够狼狈了，已经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事情，看那些人的嘴脸。即便有人来安慰，恐怕更多的也是想要看她的笑话。
段宜兴远远的回头看时，顾可欣已经带着那群宫女嬷嬷离开了。
“潺儿，看她作甚？”
微微的摇了摇头，她的身子还是微不可见的疏离了几分，五年了，她已经不习惯与他如此亲密。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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